“我是她对象,定亲了!”周严下巴抬抬,很自豪地说,“很快也要结婚了。”
周未予脸色顿时乌黑,指着周严问梁晓南:“你定亲的对象就是他?”
周严看上去吊儿郎当,她怎么能与这种人定亲?她肯定是被迫的,一定是被这个人骗了。
“昂,怎么样?长得是不是比你好看多了?”梁晓南很拽地说,“他叫周严,认识一下?”
周未予皱着眉头问:“周严?我大伯家的儿子也叫周严!”
周严唇角一挑,调侃地说:“您贵姓?”
梁晓南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中南电子集团是周严的爸爸创立的,他去世了,收归国有,然后周立和立即出任总经理,之后位子给了周未予。
周家在摩都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起来周严?
看这两个堂兄弟,竟然是没有见过面的样子?周未予当自己堂弟死了吗?
“周严,我找了你几次。”周未予说的不像假话,但是也很勉强。
周严却不买账,不客气地说:“鱼县南峰镇很难找吗?”
是啊,很难找吗?梁晓南也想问。
周未予嘴抿了抿,到底没有找出理由来,说了一句:“是我的错。”
周严拉着梁晓南,对周未予说:“没有什么对错,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不是也没来看你吗?扯平了!”
周未予再次哑口无言,好半天,他说:“来家里看看吧,爸爸也惦记你。”
“行吧,你安排吧。”
周立和能那么多年都没有给他一分钱,也没看过他,他是不想凑过去。
如果见见也行,顺便给他们说说自己家小媳妇,省的魏西施那个傻货一直和晓南过不去。
周未予心情复杂地走了,原本是来找梁晓南的,竟然发现她对象是自己的堂弟。
其实最早,梁晓南没有想过周严和周未予有什么关系,天下姓周的多了去了,500年前可能都不是一家。
她是在俩人定亲后,听说周严的父亲创立了中南电子集团,而周未予任中南电子集团的总经理,她觉得好巧!两个周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
但是也仅仅限于猜想,如果有关系,他们从来不和周严联系,不来鱼县看看周严?
梁晓南问周严是不是早就知道周未予是他堂兄?
周严说:“那不废话嘛,他们不记得我,我记得他们很牢的。当年我离开摩都时只有12岁,那个时候他们都极力和我划清界线……”
唉,时代啊!
周严对梁晓南说:“我爸爸和三叔同父异母,我爸爸很早就离开周家了,继祖母不喜欢我爸爸回来。”
“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婚礼是我外公办的,我爷爷那时候已经去世了,继祖母说爷爷临死前把家里财产都捐赠出去了。家里财产一分钱也没给我爸爸,我二叔和我爸爸一奶同胞,他一直跟着我爸爸长大。”
周严说他爸爸妈妈非常艰难,白手起家创业,还要照顾二叔,到30岁都没有生孩子,所以叔叔家的孩子,年纪都比周严年龄还大一些。
周严说着,嘴角勾着,像说人家的事,梁晓南忽然心里很疼,也很气!
周家据说原先叫周半天,家财万贯,就算老爷子临死前都捐了,那肯定也会给子女留了一份安家置业钱。
一点都不给原先妻子的子女,也真的是醉了!
所以这个三叔周立和,10年都没有去看看周严这个侄子,也可以理解了。不亲,还有一双做教授的外公外婆,沾着没啥好处。
“那,二叔在哪里?”梁晓南小心翼翼地问。
二叔是亲的,还是周严爸爸带大的,应该很亲的吧?
“二叔已经没了。”周严握了握她的手,说,“前些年被分配到盐场晒盐,堂兄被送到别处。二叔体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