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周严要带梁晓南出去见一个人,梁晓南问是谁,周严说你见了就知道了。
出门依旧坐公交车,周严说:“本来我想着以后在摩都弄辆车,带着你到处走,就像这样的大雪天,俩人不用追公交车。可是现在和你一起追公交车竟然觉得也很不错。”
“那我们一辈子不买车。”
周严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知道她在开玩笑,说:“你想天天这么挤车,我还不舍得呢!”
上了公交车,周严把梁晓南双手给包住,他太喜欢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了。
“等会儿我们去见的人叫蒋灿,他是蒋氏粮油集团的少主,蒋氏粮油也捐给国家了,但是公司的总经理还是他爸爸,他全家都吃股息,本来他要去乡下锻炼,他爸爸不舍得,现在东方演艺集团做独唱演员。”
梁晓南倒是很意外:“他一个集团的少主竟然去做演员?”
是啊,周严说,他师从好几个音乐大师,功底特别深,唱得还特别好,经常代表瓷国出国交流演出。
梁晓南大概知道周严的意思了。
周严捏捏她的手,知道小媳妇儿聪明,就说:“你猜的不错,我就是想着叫晓北跟他学,你我都不懂音乐,鱼县也好,虎阳市也好,都没有很好的老师,就算有,现在也不好拜师。”
梁晓南懂,现在没有教学机构。
不多久,两人在演艺集团下车,门卫问他们找谁,周严说找蒋灿。
门外立马给他说:“蒋灿同志在二楼走到底左拐再左拐第二个门。”
俩人道谢,进了演艺集团的大楼。
演艺集团很大,这栋楼一共7层,1到4楼都是排练厅,5楼以上是行政办公室。
二楼到底左拐再左拐,也是一间非常大的排练厅,靠墙有一架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钢琴,旁边是低音提琴、大提琴、小提琴,大鼓,风琴……三面墙都装着玻璃镜。
蒋灿正在一遍遍地在钢琴上调试。
周严在门口站着,喊了一声:“蒋灿。”
琴声停止,蒋灿扭转脸,他年纪也就20多岁,应该和周严差不多,很瘦弱,有点苍白,看着不怎么健康。
蒋灿看见周严,眼睛一亮,立马跑过来,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严说:“我前天才回来,你最近有没有演出?”
蒋灿激动地说:“我最近新谱写了一首歌,你要不要听听?”
周严也没有刻意介绍梁晓南,就拉着她一起坐在椅子上,说:“行,你唱给我们听听。”
蒋灿二话不说,就开始在钢琴前调音伴奏,高声歌唱。
前世里听了太多经典好歌,而且,梁晓北的嗓音条件比蒋灿好太多,所以梁晓南倒是没有觉得蒋灿多出挑。
当然,这只能说是和她听过的那些爆款歌曲比,还有和梁晓北那个怪才比,和她这样的比,那蒋灿能把她扔十万八千里。
蒋灿唱了一遍,唱完,看着周严,热切地问:“怎么样?”
周严说:“你唱的自然是好,不过她有两首歌,你听听怎么样?”
笑意盈盈地看着梁晓南说:“你哼给他听听?”
梁晓南懂他的意思,蒋灿自从她进来,就扫了她一眼,正眼都没有给她,分明是高傲地看不上她,要他做晓北的师父,必须有本事打动他把骄傲的头颅放低下来。
“我弟弟唱得好,我只能哼一遍。”梁晓南唱歌肯定不行,最多算是票友。
她话也不多说,轻轻地把《悟空》又哼了一遍。
蒋灿听了,眼前一亮,说:“你再唱一遍,把歌词给我写下来。”
梁晓南把歌词给他写下来,蒋灿别的不说,单看她的字,立即肃然起敬:“这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