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1 / 1)

好吧,准确些说,是龙凤胎、小罗恩和大院里同龄孩子一块玩得欢快,明睿这个大哥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顾,免得一群小家伙玩着玩着红了脸,打闹起来。

客厅里传来座机铃声,姜黎快走两步:“娘,我去接电话,你慢点走。”

蔡秀芬应了声,拐进了厨房。

“喂,哪位……”

坐到沙发上,姜黎拿起话筒,听到对方声音陌生,禁不住疑惑,待听对方报上名姓,提到于老太太时,她立时语中带笑:

“是刘同志啊,对,我是姜黎,不知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哦,我知道了……”

电话另一端,刘家成问:“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姜黎眉头微蹙:“我就不见了吧,我奶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和他们相认,这……您是知道得吧?”

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客厅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黎不想老娘听出什么端倪,从而心里装事,于是,她压低声音说:“那就这,我就不和您多说了,再见。”

不过是这具身体生父身边的一个律师,她有必要去见?

何况那位生父也不过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曾养育一天,现在派一个律师回国帮着认亲,莫不是以为他家大业大,她就会上赶着趴上去?

呵!

就算她想要拥有财富,难道不会自个积累?

姜黎神色淡漠,心里嘲讽一笑,就在这时,蔡秀芬走进客厅:“谁打来的?”

“打错了。”

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姜黎直接撒谎。

另一边,刘家成完全没想到姜黎会把电话挂得干脆利落,他怔愣好一会才回过神。

将话筒放回座机上,看眼腕表上的时间,刘家成起身,他在办公室来回走了两圈,最终走出办公室。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等他返回办公室,手里多了几张旧报纸。

拨通汪律师宾馆客房的座机电话,刘家成对着话筒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拿着那几张旧报纸再次出了办公室。

……

“姜黎小姐……她不愿意和我见面?”

看着刘家成带过来的报纸,看着报纸上女孩站在领奖台上拿着金牌的照片,汪斐没等刘家成做声,忍不住低叹:“太像了!不,不是像,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刘家成没听明白汪斐所言何意,他说:“姜黎同志的意思是没必要和您见面。”

“她就不想和自己的父亲还有祖父相认?她可是江博雅先生惟一的女儿!”

目光挪离报纸,汪斐看向刘家成,眼神很是费解。

“姜黎同志的家庭很幸福,她不想因为一切外在因素破坏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再就是……于婉秋女士生前并没有要求姜黎同志必须和她父亲、祖父等亲人相认。”

刘家成实事求是说着,不掺杂半点个人情绪,毕竟他受于婉秋女士所托,在日常生活中会看顾点姜黎同志,自然对于婉秋同志身上发生的事有些了解,也知道于婉秋女士对国外亲人的态度。

如若今天坐在他面前的是于婉秋女士的儿子江博雅,他或许会劝说姜黎同志和自己生父见一面。

“我知道了,谢谢您带给我的这几张报纸。”

汪斐没有过多追问,他朝刘家成伸出手:“真得很感谢你帮我找到江博雅先生的女儿。”

刘家成摇摇头:“您不用客气。”

“对了,贵单位的郝建同志带我去见过一位方女士,这事我中午和你说起过吧?”

“有说过。”

“那位方女士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女人,”

拿出之前在冯家给方素看到那张照片,汪斐对刘家成说:“这是江博雅先生在我走之前给我的,

他原本是要我通过这张照片,找到他早年离散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儿,而我一到贵单位,碰到邵建同志,他一看到我手上的照片,就说认识上面的人,接着就带我去见了那位方女士。”

懊悔

微顿须臾,汪斐续说:“人确实找对了,但方女士的话里面几乎没一句真话……您说她究竟想做什么?是打算随随便便找个女孩子来冒充姜小姐吗?”

刘家成表情严肃:“这……我不清楚。于婉秋女士生前,曾和我提过,他儿子曾和家里一个丫鬟好过,她怀疑姜黎同志是那丫鬟和她儿子生的女儿,

但有关那位的相关信息,都像是被人特意抹掉了,不过于婉秋女士手上有好几张就照片,在那几张照片上有一个女子和姜黎同志长得一模一样,

从这,于婉秋同志断定姜黎同志是她的孙女无疑。对了,照片上那个女子是于婉秋女士的胞妹,据于婉秋女士说,她胞妹名叫于婉云。”

闻言,汪斐说:“姜黎小姐是江博雅先生的女儿,对此,我一点都不怀疑。和您一样,我在飞回国内前,

江博雅先生也有给我看过一张旧照片,在那张照片上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就和姜黎小姐长得完全一样,当时江博雅先生说那位是他亲小姨,姓于、名婉云。”

说到这,汪斐的表情变得认真而凝重:“刘同志,我希望在江博雅先生归国前,有关姜黎小姐是江博雅先生的女儿这件事,除过你我以外,不再有第三人知道。”

刘家成:“姜黎同志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许她爱人也知道得很清楚。”

汪斐:“这没事,我是指不相干的人,最好不要知道。”

见刘家成眼里染上疑惑,汪斐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说:“原由我不能告诉你,这也是为了姜黎小姐好。”

“行,我知道了,走出你这间客房,我会当做咱们今天从未见过面。”

这是刘家成做的承诺。

“谢谢!”

这声谢,汪斐说得异常诚恳。

现在约莫下午四点,而国外此刻临近凌晨五点。

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江鸿发因为儿子江博雅的事,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好好休息。

走出卧室,他沿着走廊来到江博雅的卧房门外。

没等他推门,站在门外的两个黑衣保镖中的一个,就帮他将门轻轻推开,待他走进卧室,房门被那名保镖又轻轻拉上。

卧室很宽敞,布置得也很舒适,就是色彩单一了些。

看眼床边桌柜上摆放的心电监护仪,又仔细看了看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的数字,江鸿发缓缓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到儿子江博雅脸上。

“你说你怎就那么倔呢?我不是不让你回国,这话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只是让你再稍微等等,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眼角湿濡,江鸿发的目光落在江博雅戴的氧气罩上,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懊悔:“不过是被我说两句,便怒气冲冲出门,结果被人钻了空子,制造了那么一场严重车祸……要不是小峰那孩子拼死护住你,你现在能有命在?

都一个星期了,医生说你除过一点擦伤,既没内伤也没骨折,怎么就一直醒不过来?司机当场就死了,坐在副驾上的保镖也死了,小峰和你坐在后座,

没那个脸去求

他为了护你周全……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和你一样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你说你怎就搞成了这样?自个遭罪不说,连带着小峰受重伤,以及两条命没了……臭小子,你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做什么爸都答应……

你不就是想回国找女儿、见你大妈吗……爸答应你,咱回,爸陪着你回去,去见你大妈,去找你说的那个叫姜黎的女孩子……爸信你说的。

等见到那叫姜黎的女孩子,爸不会有任何成见,爸会好好疼爱这个孙女……臭小子,你听到了吧?爸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然,不管江鸿发说什么,卧室里除过他的声音,就是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正常“滴滴”声。

江博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一个星期,人已经比往常消瘦不少。

“你说得都对,是我对不起你大妈、对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他们两姐妹,我不该因为你大妈要自个留在国内,就不管她,强行带着你到了国外……臭小子,你醒过来成吗?你醒了不管咋说你老子我,我都认……”

随手在眼角擦拭了下,江鸿发又说:“车祸的事我全查清楚了,是你方叔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被二房的人利用做的,但爸可不管谁利用谁,

也管不了那么多,爸只想给你出气,就把你方叔一家和你二叔一家全丢进了贫民窟……你二叔一家自打被赶出咱们这庄园,

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半年前就几乎没了进项,于是把主意打到了你头上,想着要是你死了,咱们大房的家业就全落到了他们二房兜里,他们倒是真敢想……

至于你方叔一家,原想着你方叔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又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数十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不管谁背叛我,你方叔都不会,

可自打你出事,爸就不那样想了,这人啊,心一旦大了,只有个人利益最重要,我不相信你方叔不知道他那个混账儿子做的事,所以,不管你方叔如何求我,还是被我丢进了贫民窟!

为免他们狗急跳墙,挺而走险再做些什么,爸有安排人盯着他们两家呢!你醒过来后,觉得这不解气,随你怎么处置他们,爸绝对不拦着你!

其实话又说回来,这过惯了好日子,突然间不得不生活在贫民窟,对他们那样的人来说,其实比死了还难受……”

贫民窟。

“你就不能再去求求老爷?”

女人半老徐娘,坐在用木板、各种垃圾材料搭建的简易房子里,对着眼前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哭诉:

“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你就算恨我和耀宗……可要是没你允许,耀宗和我有那个胆和二老爷他们来往吗?”

“我有什么脸去求老爷?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全是老爷给的,如今因为你生的好儿子,害得博雅少爷出事,老爷没要咱们的命已经是老爷仁慈!”

说话这老头已七十有五,原本是江鸿发最为信任的人,吃穿上自然很讲究,也有那个资格讲究,因此在江博雅出事前,年岁上看起来最多六十出头。

狗咬狗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体体面面一个人,走哪都被人称呼一声“方叔”,就因利欲熏心,落到今日这处境。

怨谁?

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清楚自己有今日是如何造成的,方老头儿自然没脸面出现在前主子面前。

“你是在怪我?难道耀宗不成器,整日在外面乱来,都是我给惯出来的,没你什么事?”

女人叫胡丽,是方老头在国内纳的小妾,好吧,方老头其实就是方素的父亲,名槐,当年跟着江鸿发这个主子出国,抛下正经妻子和儿女,只带了最宠爱的小妾和这个小妾生的一双儿女。

“奶、你和我爷能不能别吵了,现在得先想法子送我爸去医院,要不然,我爸不被高热烧死,也会变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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