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贝徒弟这么紧张不安的话,他这个当师傅的当然得查个清楚明白。
看看这个一掷小两百万的土豪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大手笔地把自家徒弟的在京城站展出的画都给买个精光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喜欢。
“啥?居然没查到?”凤举瞪眼,一激动连东北方言都整出来了:“就你这样式儿的,武老头还敢把你给吹成经验丰富的老刑侦?嘿,真不怕风大闪了他那根老舌头!”
被老首长派来帮凤举的梁姓警官黑脸:“能力不足是我的问题,还请凤先生你嘴下留德,别弄我们老首长一身不是。”
“嘁,当着那老头的面儿,我也敢这么熏他你信不?算了,我们之间这互怼又互相帮忙的感情,说了你也不懂。刚刚也是我脾气冲、性子急,说话过了这些。你呢也甭跟我一样儿的,原原本本地把情况给我说说看,至少也让我知道大概其是咋个情况。”看着对方那四四方方棱是棱,角是角的脸和那跟锅底顺色的色,凤举也知道这定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偏他这还得跟着宝贝徒弟转战下一场的沪市,正经没有时间跟他这瞎耗呢!
赶紧利索道个歉,了解了第一手资料才是真的。
见他软了态度,特特被最尊敬的老首长嘱咐过的梁警官自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地把自己所查到的那点儿悉数告知了凤举。
“尤悔,港澳侨胞?年龄不明,长相不明,性别应该是男。深爱咱们共和国的传统文化,觉得连恩的画技好、灵性足有收藏价值。又感念他自愿拿出此次画展的三成收入用于资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学业的公益心,所以大手笔地一气买了八十四幅画、花费了一百六十八万?”淑珍蹙眉,咋想咋觉得这里面有坑的感觉。
嗯,不是这个尤悔脑子有坑,就是特么的这个事儿有坑!
诚然儿子名气不小,画技也是上佳。
可那也没有到那个叫人买萝卜白菜似的,全体包圆的地步吧?
整整一百六十八万啊!
这可是万元户都挺稀奇,房子才几百块一平米的八十年代末!
物价正经可爱,钱特别值钱的年月,人们还特别以勤俭为美德呐。
再有钱,再稀罕,买上几幅当做收藏也就到头了,咋也到不了这打包所有剩余的地步。
毕竟连恩这会儿才二十出头,画画生涯才刚刚开了个头。
以后的作品多着,水平什么的也自然而然会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累积更上一层楼。
大肆收藏什么的,根本就为时尚早。
“可不,姓梁的那个废物点心忙忙叨叨两三天,就查出这么点子东西来。可惜咱们这就要转战沪市,不然非叫武老头下点子功夫,好好查出个原委来不可!”凤举咬牙,很有些不甘的样子。
“行了,你也别急。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相信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的!
不过,接下来可别得嗖的坐飞机了。咱还是火车卧铺,宁可晚点也图惜个安全吧!”连山皱眉,虽然觉得自己那灵光一闪有些个丧心病狂。
但有些事情终归是不得不防不是?
万一哪个神经病觉得他大儿砸的画技好到惊天地泣鬼神,尽可能地买了他绝大部分的画作。再人为地给他儿砸造成点儿意外,好叫他买下的那些画成了得一幅、少一幅的绝响呢!
这事儿有没有可行性不说,左右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