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锐心急如焚,越发快地挥舞马鞭,他以为这份不安是来源于母子连心,未曾想在他奔进将军府主院的瞬间,刚好与院中浇花的母亲来了个对视。
白锐当场愣住。
“锐儿,你怎么回来了?”将军夫人惊讶地看着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儿子,“你不是去陪泽儿了吗?”
“泽儿?……糟了!”
想到泽儿,白锐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他大吼一声又匆匆策马向庄园赶去。
……
在白锐被调离庄园后这一段时间里,白铭分别找各种理由调走了苏瑞泽院中的下人。
确保院中除了苏瑞泽再没有其他人后,白铭鬼鬼祟祟地拿着迷药进了卧房,迎接他的并不是惊诧地少年,反而是一个团在被子里的睡美人。
白铭见少年睡得很沉,他冷笑一声,索性连迷药都省了,直接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走。
他偷偷摸摸的将人抱到庄园的一处小门外,将人连同一包银子交给了两个蒙面灰衣人,小声吩咐道:“将人处理干净点儿。”
“二公子请放心,事儿咱们保证办得漂漂亮亮。”年纪大的灰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了,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白二公子赶什么似的朝两人摆摆手,他自己再次偷偷摸摸的溜回了他的院子,在灌了一杯凉茶下肚后,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
前后仅仅半个时辰,白锐就快马加鞭的在庄园和将军府之间跑了个来回。
白锐下马后顾不得其他,疯狂的奔向苏瑞泽的卧房,随后大力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结果显而易见,短短半个时辰留给白锐的就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床铺。
原本睡在床上的苏瑞泽连人带被子齐齐消失不见,白锐当场眼睛就红了:“是谁?”
白锐在战场磨砺多年的凶戾气息一股脑儿暴发出来,他大步流星来到院中唤人:“来人,封锁庄园,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是。”不知在何处的侍卫齐齐应诺。
“张伯,将所有人都集中到这里来,要快!”白锐通红着眼看向张伯。
“是,少将军。”张伯利落的转身去执行白锐的命令了。
约莫一盏茶后,众人一个不落都被集中到苏瑞泽的院子里。
首先对此不满的便是那群纨绔子弟和白铭,下人们则相对安分的待在一旁。
白锐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般,无尽的怒火在内心汹涌不已,但现在不是宣泄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回泽儿。
“可有人见到苏世子或形迹可疑之人?”
白锐周身凶戾气息环绕,他锐利的视线扫向何处,何处的人就鹌鹑似的瑟瑟发抖,连那几个纨绔子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