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骆逸凡:“……”

“那——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以fbi和大盗的身份,相遇在卢浮宫走廊,你又会怎么对我?”萧瑜狡猾地问。

“抓住你,然后问出《蒙娜丽莎》的下落。”

“要不要来个s拷问什么的?爽了以后我都会说的~”

“……不会。”

“啊~我果然是个悲情的反派……”某只佯装悲痛地吸吸鼻子,“还是少爱你一点好了,太伤自尊,这么帅的大盗给你s都不要,活该当一辈子fbi!”

“……”骆逸凡眉梢微挑,简直服了这家伙的神逻辑,“你会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玩s?”

“不要说得那么轻浮嘛y~”萧瑜啧啧摇头道:“只要你把它当成是命运的安排,然后顺其自然就好~”

“命运是不是还说现在应该找地方s你?”

“不,”萧瑜朝监工的方向瞄了一眼,“命运说现在可以走了!”

装满货的运输车陆续发动引擎,在码头出口接受检查后陆续离开,不远处,监工正不耐烦地敲打着记录簿,催促工人们加快速度去搬更多的鱼。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跟前面的船工拉开了一段距离,眼下正好撞见监工骂人的空当,萧瑜拉着骆逸凡闪身躲进两辆运输车之间的空隙。

雪天最难解决的问题就是脚印,此时赫尔辛基港的各个出口都有警方把守,想要溜出去难度很大,萧瑜有些犯难,结果还没来得及多想,左手边的运输车引擎作响。

骆逸凡快速扫视一周后果断按上萧瑜肩膀,两人没时间犹豫,当即一前一后钻进了运输车底。

这类集装箱货车地盘很高,对于身手出色的萧瑜和逸凡来说,单凭四肢力量攀在车底并不困难,但是如果考虑到地面几乎没过车轮的积雪的话——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半路下车。

萧瑜从路面爬起来的时候恶心得想吐,整个人在雪地里铲了一路,即使车速不快也差点报废。

这里还属于赫尔辛基郊区,两人又走了很长时间才遇见一家青年旅社。

前台值班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本地妇女,骆逸凡付现金开了一间普通双人房,女人显然不喜欢他们身上的鱼腥味,全程脸色都很差,把钥匙扔在柜台上就继续趴下打呼睡觉去了。

进了房间,萧瑜顾不上休息,直接打开窗户从三层翻下去,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两只双肩包、一些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附近没有商场,萧瑜也不敢只光顾一户人家,所以特意跑了十几公里才凑齐两人逃亡用的装备。

“沿海城市都不安全,咱们睡醒就走,等再过两天警力分散了就能好很多,到时候再找机会买东西,现在先凑合一下。”

折腾到现在已经到了早晨,只不过天还没亮,萧瑜困得睁不开眼睛,边说边脱下所有衣服,连同逸凡的一起用密封袋封装好。

芬兰冬季气温接近零下十度,青年旅社没有空调,壁炉受潮了也不能用,客房像个潮湿的冰窖,幸好有提供热水。

骆逸凡和萧瑜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鱼腥味冲洗干净,然后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抱着取暖,匆匆入睡。

正式逃亡的第一天,条件很差,睡眠质量却非常好。

萧瑜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睡眠过度外加太久没吃东西,醒过来时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游离状态,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他感觉有人把自己搂得紧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醒的?”

房间温度很低,男人的身体温暖而结实,某只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很享受这么全裸拥抱的感觉。

“几小时前。”骆逸凡淡淡道。

萧瑜眯着眼睛,像一只睡不醒的猫科动物,爪子摸索着握住逸凡叽叽,无聊地撸了撸,“几点了?”

这是什么毛病?被生生摸硬了的骆逸凡简直无奈了,极其压抑地喘了口气,低声说:“快天亮了。”

“哦——”萧瑜反映了几秒,手上动作登时停住,紧接着瞬间清醒过来,炸毛道:“卧槽我睡了一天?!”

骆逸凡皱了皱眉,“还差几个小时。”

“……”萧瑜头顶冒出一排省略号,郁悴得想吐血,抓狂道:“睡太久会影响反应速度,我今天废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叫醒我?!”

骆逸凡:“天亮了才能去火车站买票,那么早叫你起来做什么?”

萧瑜炸毛,“那你一直在做什么?!”

“抱着你,看你睡觉。”

萧瑜:“……”

骆逸凡解释完,被子下面的手握住某只的爪子,引导着继续动作,“先帮我打出来,乖。”

第77章

下午四点,雪过天晴。

灿烂的阳光下,银装素裹的赫尔辛基焕发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玻璃质感,这是一座崇尚古朴的北欧城市,建筑的每一分细节都流露出最原汁原味的浪美古典主义味道。

此时,赫尔辛基火车站内的小咖啡馆。

漂亮的店员姑娘将一杯多奶泡拿铁搁在圆桌上,一双湛蓝的杏眼好奇地打量起正在看报纸英俊的男人,她犹豫着抿了抿嘴,忍不住搭讪道:“来芬兰旅行么?”

那种视线很明显,骆逸凡早就感觉到了,等到女孩儿开口,这才将报纸放下来一些,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您再等朋友?”女店员莞尔道:“下一站去哪里?”

“还不知道,等他来了会做决定,”骆逸凡翻开袖口看了眼表,补充说:“就快到了。”说完就继续看报纸了。

男人的态度很冷,店员姑娘觉得有些失望,又端着餐盘在旁边站了一小会儿,见对方没有聊天的意思,只好悻悻返回吧台刷脸书打发时间。

几分钟后,她悄悄点开相机应用,调整角度,对着落地窗前那个安静看报的背影按下了拍照按钮。

那一瞬间,骆逸凡低垂的眼睛倏然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咖啡馆门框的铜铃叮铃作响,沁凉的空气吹进室内,来人穿着一件笨重的灰色羽绒服,整个脑袋被毛线帽子、护耳和厚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刚一进门就很怕冷似的搓搓冻红的双手。

是客人。

——店员姑娘匆匆把照片保存好,正要询问对方喝点什么,却看见先前很在意的英俊男人站起身,用一种平淡却又带着几分温和意味的声音说了句“这里”。

然后那个灰色的玩意儿扒了扒遮住视线的御寒装备,待看清对反后,非常滑稽地晃了过去。

女店员:“……”

骆逸凡重新坐回扶手椅,将咖啡杯推过去,轻声道:“先喝点,应该不烫了。”

萧瑜坐在椅子上,像一只圆滚滚的北极熊,端起杯子捂手,围巾下传出的声音有些发闷,“太冷了,每次出门我都觉得自己死过一次——”某只可怜巴巴地吸溜着鼻子,含糊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半小时前。”骆逸凡说。

“还挺快——”

萧瑜把围巾拉下来一点,抿杯子里的奶泡喝,然后悲哀地发现口味已经被阿基米德养刁了,根本喝不下去。骆逸凡盯着某只蘸着一圈奶渍的嘴唇,不禁弯起嘴角,探过身用指腹替他轻轻擦掉。

“如果你敢蹭在餐巾上……”某只狡猾地威胁道。

闻言,前探员先生微微挑眉,静了几秒后,他一声不响地用拇指挑开萧瑜的唇瓣,插进去搅了搅。

萧瑜:“……”

“舔干净,”骆逸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就像你刚才在床上做的那样。”

萧瑜:“!!!!”

卧!槽!简!直!太!流!氓!了!

啊啊啊啊!身为一只猥琐大盗怎么能被调戏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耻辱!萧瑜在心里怒而咆哮,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骆逸凡依旧神色如常,从容不迫地收回手,抽了张纸巾边擦某只亮晶晶的口水,边道:“说点正经的,收获怎么样?”

萧瑜嘴角抽了抽,一脸‘呵呵你这个衣冠禽兽’的鄙夷表情,然后非常认真地说:“切了二十五张身份证,全部买好了欧盟十七国联票,你呢?”

“三十四。”骆逸凡回答。

“看不出来啊y?”萧瑜直接震惊了,“你还会偷?!”

骆逸凡气定神闲地喝咖啡,“能偷的都偷了。”

“……”萧瑜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道:“还有不能偷的人?”

骆逸凡平平嗯了一声,说:“有几个砍晕了暂时留在车站卫生间。”

萧瑜:“……”

“算了,反正也要给fbi留下线索,这样也好……”萧瑜默默收拾起碎成渣的蛋,从口袋里翻出伪造好的临时证件和联票递过去,解释道:“我替换了照片,欧盟国家的铁路系统安检都很松,应该不会有问题。”

骆逸凡点了点头,收起自己那套,目光却轻飘飘地看向吧台后玩手机的女服务员身上,“现在还有个问题。”

萧瑜顺着看过去,疑惑道:“她又怎么了?”

“那部手机里有我的照片,虽然根据角度不会拍到对警方有用的部分,但留下图像资料还是不太好。”

“嗯,”萧瑜磨磨牙,“竟然敢偷拍你,简直不能忍!”

骆逸凡:“……”

“你先上车,我马上就来。”

说完,萧瑜摇晃着起身,端起那杯只抿了一口奶泡的咖啡摇摇晃晃地朝吧台走去。骆逸凡无声一哂,提起两人的背包,信步走出了咖啡店。

“嗨,美女——”

那声音忽然从耳畔响起,原本趴在桌面上刷脸书的店员姑娘被吓了一跳,猛地坐直身子,心有余悸地看向那个穿灰衣服、正歪头打量自己的家伙。

“抱歉抱歉,我走路很轻,吓到你了吧?”萧瑜歉疚地笑笑,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温和无害的黑眼睛和冻红的鼻尖,他把咖啡杯搁在柜台上,解释道:“火车要开了,我想把这个打包带走,可不可以麻烦您——?”

“当然,”女店员放下手机,拉开椅子站起来,礼貌地说:“不过客人不能进吧台,您可以找地方坐下等,好了我会送过去。”

“非常感谢~”萧瑜把咖啡杯沿桌面推过去,然后慢吞吞地离开吧台绕道另外一侧,坐在高脚凳上,托着下巴看对方给咖啡打包。

这时门口铜铃又是一阵响动,几个看起来很落魄的流浪汉进来讨免费咖啡喝,女店员赶紧把萧瑜那杯装袋交给他,然后就忙着给流浪汉们倒咖啡去了。

萧瑜离开时又有不少客人陆续进门,似乎这间冷清的车站小店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骆逸凡并没有提前上车,而是等在不远处的吸烟区,见萧瑜出来便按灭烟蒂,走过去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进兜里。

“拿到了?”

“嗯,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让她暂时顾不上用手机,结果被你解决了。”萧瑜说:“在哪儿找的人?”

骆逸凡道:“出来以后,我给遇到的人每人20欧,告诉他们这是咖啡馆的新年福利,免费请路人喝咖啡。”

萧瑜翻了个白眼,“败家。”

骆逸凡:“……”

骆逸凡没再说话,搂着萧瑜,两个人就像一对悠闲旅行的情侣,慢慢朝检票口走去。

傍晚时分,落日金红的余晖洒满赫尔辛基错落有致的古典建筑,波罗的海面鎏金万顷,尖啸的汽笛声中,火车启程,沿蜿蜒的铁轨,哐哧哐哧朝远方驶去。

第九节车厢,某间套房。

骆逸凡抱着萧瑜靠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萧瑜划拉着手机屏幕找到偷拍的照片,犹豫了半天都没舍得删,最后还是存进了自己网盘。

骆逸凡摸摸萧瑜的头,失笑道:“天天看真人还不够?”

“因为职业问题,我们这类人从来不会留下图像资料,现在好不容易有一张,而且是鹿鹿查不到——”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间套房陷入一种不舒服的寂静。

骆逸凡知道这家伙担心陆岑,但眼下又不方便详细询问那边的情况,通讯监听是官方最擅长的追踪手段,逃亡初期是最敏感的时间段,任何一条跨洲信号都有可能被关注,所以此时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建立联系。

“别担心,”逸凡安抚性吻着某只的耳朵,“他一定不会有事。”

萧瑜没着急开口,而是把原件删除,顺带着将手机里的缓存清了个干干净净,做完这些才轻声说:“内脏破裂,失血过多,我们在船舱耽误了太长时间——逸凡,我对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了解很少,但作为一个经常受外伤的人,我明白鹿鹿伤得有多重。”

“所以什么安慰的话都不用说,我们这种人对于生和死的问题向来都很现实,我接受不了任何盲目的乐观,现在唯一能让我放心的,就是听他亲自问我一句‘你在哪里’。”

闻言,骆逸凡刹那静了。

从始至终,萧瑜的语气一直很淡,可每一丝平缓的起伏都能令人听出一种无以复加的心痛感,骆逸凡忽然莫名感到心惊——上一世,没有人能代替他取来开启密码门的生物信息,他根本无法想象,失去deer的shaw会是以怎样的状态从寒冷的海面上存活下来。

那一定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部分,当情感世界里唯一的依托骤然消失,残忍在彻底绝望的漫漫长夜下不断发酵,四年逃亡却最终成就了疯狂复仇的开端——这就是shaw前世的人生,是他重活一世才拼凑起来的真相。

感觉到搂在肩上的手臂不自然收紧,萧瑜疑惑地扭过头,“怎么了?”

“想起点事,没什么,”骆逸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淡淡道:“这手机不能留,三十秒以内的通话不会被追踪到,联系你想联系的人,之后我会去处理。”

萧瑜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手指悬在屏幕前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联系组织的想法,只按照脑中记下的那串号码拨打出去。

那日,维克托·贝鲁吉亚亲自承认这是长期使用的私人号码,并做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口头合作邀请,可对方毕竟是来自意大利的职业大盗,拥有跟俞希城、康奈尔·舒曼这类人平齐的世界顶级水平,与他合作,萧瑜无法估算其中包含的风险,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给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听筒一片安静,既没进入接通状态,也没有提示号码错误,萧瑜微微皱眉,隐约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相信这是维克托的私人号码?”骆逸凡说。

“不信,”萧瑜摇摇头,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进而解释道:“大盗不可能暴露任何与个人隐私有关的信息,尤其是不可能把这类至关重要的内容暴露给一个同行,除非他活腻歪了。”

骆逸凡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萧瑜。

萧瑜说:“但是我也不认为他在耍我,这个号码应该不能直接联系到本人,但是肯定会提供出某种找到他的间接方法,至于是什么,就要看个人喜好了。”

话音没落,听筒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紧接着像是突然切换到广播频道,配乐和播音员的声音同时响起,这部手机的听筒漏音严重,就连骆逸凡也注意到这种奇怪的反馈。

萧瑜索性把手机放到桌面上,调低音量,然后改扬声器模式外放。

“是意大利语?”萧瑜对小语种的掌握只在打招呼这种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阶段,此时做出判断的依据只有维克托的国籍,以及播音员叽里呱啦的超快语速和各种小舌音。

骆逸凡听得很认真,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段录音只有二十多秒,播完自动终止通话,应该是用程序预先设定好的语音回复,而且特意卡住了反追踪的时间下限,萧瑜回忆起跟维克托的几次见面,只觉得这种安排确实很符合维克托欺诈师的风格。

实在是……太老道了!

找到维克托的方法就隐藏在这段录音中,这有点类似密码学的加密方法,萧瑜本身不擅长解密,只能应付摩尔斯电码这种基础加密手段,现在想想机场那只转达充电桩坐标的大白,没准是对方在可怜他的水平也说不定。

于是,被智商碾压的大盗先生不禁泪流满面,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看来以前真是太依赖鹿鹿了……

骆逸凡有将那个号码重新拨打了几遍,突然一声不响地放开萧瑜,起身离开了套房,片刻后再进门手里多了一支笔和几张便签纸。

萧瑜憋了一肚子疑问,又不敢开口打扰他,只能眼巴巴看着骆逸凡一遍一遍听那段录音,然后在纸上记录下一段话。

写完最后一个字母,骆逸凡按断通话,将便签纸递给萧瑜。

萧瑜接过来,纸上写着:【piazz】

是意大利文,萧瑜一个词也没看懂,尴尬地咳了一声,说:“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是【乌菲奇广场6号】,也就是乌菲奇美术馆的地址,”骆逸凡看着萧瑜,沉声道:“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之前的几次接触中有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个地方?”

萧瑜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最终笃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你还记得卢浮宫那次委托前夕,在鹿鹿公寓的书房开会时,我说起过《蒙娜丽莎》1911年被盗的事么?”

“记得,”骆逸凡说:“有什么问题?”

萧瑜道:“当时只提到了盗走《蒙娜丽莎》的玻璃安装工人名叫文森特·贝鲁吉亚,根据历史记载,两年后文森特携画作回国,并且想要捐赠给乌菲奇美术馆,因为他认为《蒙娜丽莎》属于意大利,不应该挂在卢浮宫展出。”

“所以,维克托是想约我们在乌菲奇美术馆见面,只不过想在那里找到一个人恐怕有些困难。”

“其实范围还可以更小。”骆逸凡道。

萧瑜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boss提到过,组织之所以会手里维克托的委托,是因为他承诺了会在一年后将《蒙娜丽莎》归还给卢浮宫,而现在,那幅画就在达·芬奇的《三圣王的礼拜》下面——”

骆逸凡划开打火机,将便签纸点燃放进玻璃杯,然后把那只手机拆解成一只只独立的零件,又单独将核心处理器彻底破坏,这才继续道:“我想,既然已经完成了维森特的心愿,维克托应该偶尔也会去看看那幅画吧。”

第78章

几日前,美国内达华州,拉斯维加斯。

夜空下,一架空客h145直升机于空中悬停,进而缓慢降落在威尼斯人酒店天台的停机坪上,螺旋桨搅起猛烈的气旋,震荡起地面落着的一层雪沫,吹得人脸颊生疼,没等引擎熄灭,等候多时的医护人员就已经抬着担架快步跑过去接应。

舱门打开,康奈尔·舒曼率先走下直升机。

为首的主治医师名叫克雷尔,见状正要上前跟自家boss打招呼,却见紧随其后的宋远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舒曼脸色不好看,克雷尔识趣地没有出声,朝手下人摆摆手,示意赶紧上去把伤员抬下来。

第2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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