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的身体正急速失温,徐容容吩咐道:“不回府衙,直接去找舒庆!”
洛家小院的门被撞开了。
正在煮早饭的洛肖氏被这突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赶紧走出厨房。
但眼前的景象更让她大惊失色:“这……侯爷这是怎么了?”
穆陆来不及解释,直接闯进了舒庆的房间。
郎中此时还未起床,刚听见动静,就发现床上多了一物。
穆陆将自家侯爷放在床上,一把拎起舒庆:“快看看,侯爷方才吐血了!”
舒庆:“……”
此时的穆戎,面如死灰,舒庆见状也不敢耽搁。
许久之后,他问道:“先前那些治疗内伤的药,有按时服用吗?”
穆陆点了点头。
“这……不应该啊。”舒庆皱起眉头,先前他偶尔也会为穆戎诊脉,眼见着内伤已经渐渐好转,怎么会又突然加重,还到了吐血的地步?
“侯爷最近休息如何?”他又问道。
“因先前忙着为太子殿下办差,来昱州城后又撞见大小姐遇险,这些日子以来时时揪心,属下常见他的房中直至半夜还在亮灯。”
舒庆皱眉不语。
“还有……”穆陆看了眼站在院中未进屋的徐容容,凑到舒庆的耳边小声说,“方才侯爷和大小姐怄气呢!大小姐发了两句脾气,侯爷就这样了。”
舒庆:“……”
他面色古怪,如今的年轻人吵架,一方竟然能将另一方气死?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穆陆问道。
舒庆叹了口气:“这一个多月一来,侯爷来回奔波,本身就疲惫不堪。如今又加上急怒攻心,触及内伤,才会这样。”
穆陆问道:听起来似乎不严重?”
舒庆瞪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难道你巴不得侯爷快死了?”
“不不不!”穆陆连忙摆手,他觑了门外一眼,压低了声音,“大小姐不是还在与侯爷怄气吗?我是想说,舒郎中能不能将侯爷的病情说的严重点?这样一来……大小姐兴许就原谅侯爷了!”
“你这算盘打的……想演一出苦肉计?”舒庆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是大小姐的人,为何要帮你家侯爷骗她?!”
穆陆连忙缠住舒庆:“哎呀,你怎么死脑筋!侯爷和大小姐的婚事是陛下钦赐的,你早晚也是我们侯爷的人!再者说,哪有当下属的,不盼着自家主子和和美美的呢?”
“更何况,你也没骗大小姐啊!你瞅瞅我们侯爷这脸色,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穆陆撇嘴道。
舒庆听他说完,磨了磨牙根:不知道等威远侯醒来,知道属下这么盼着自己出事,又该作何感想。
他心想着待威远侯醒来,定要告穆陆一状,以报方才将自己不体面的从被窝中拎出来的仇!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不久之后,穆戎听闻此事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给穆陆加月钱!
屋中折腾了许久,舒庆终于和穆陆一起走出门去。
“我家侯爷如何了?”穆艾连忙问道。
徐容容脚下未动,但心亦提起。
舒庆看了眼徐容容的脸色,继而叹了口气,摇头道:“侯爷此番……旧伤未愈,又填心伤,怕是不好了。”
徐容容怔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