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的简短,楚宁还以为他是指她近来在京中的名声已经有所扭转了。
事实上却并非那般。
且君默也紧接着就道:虽说早在你开始替我治病那时起,我就已经将你视作我的人了,但你如今入了东宫来,才算是彻底成了我的人,我自然得面面俱到的护着你。
楚宁抿了抿嘴,虽说东宫里的人都能算是他的人,但他那彻底成了我的人几个字落在她耳朵里还是无端让她有些耳热。
甚至还觉得他那就是在告诉她,她早晚都会成为他的人!
但她还在暗暗琢磨要怎么开口提醒他以后别再说这种容易使人误会的话了,就听得他跑去问她师父话了。
师父,我听宁宁姐说她头上的那支金簪是你给她的?且那还是师母的遗物?
嗯。
药羲点头应答的同时看向了楚宁发鬓间。
他给楚宁的那支金簪与一支白玉簪一起插在楚宁发鬓间。
颜色迥异,却莫名的很相称。
只是那白玉簪瞧着通透莹润,乃是绝顶的好玉所做,做工却一塌糊涂。
他直觉那支白玉簪很有可能是出自太子之手!
不然小宁宁也不会往头上戴!
另外那么好的玉,通常也没人会拿去给手艺不精的匠人糟蹋!
然后他才开始纳闷君默为什么突然问起了金簪,就又看向了君默。
就听君默又问他道:师母在世时,可曾跟师父提及过她的家人?
未曾。
药羲摇摇头,面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沉闷了。
樊凡早在君默提及师母二字的时候,就已经紧紧拧起眉看向了药羲。
此时见药羲脸色变了,他立刻开口问君默道:太子何故要突然问及我们师母?
樊凡性子温和,在药王谷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素来说话也是温温和和不紧不慢的,但此时他问话的语气却有些尖锐。
君默知他这是不想旁人在他们师父面前提及他们师母,也并未往心里放,只立刻解释道:昨日太和国的摄政王元夙称他夫人也有一支这般的金簪,还说她夫人的所有姐妹都会有这么一支金簪,认为师母是他夫人的姐妹,所以想见一见师父。
听了这话,樊凡跟药羲都有些不可置信。
因为早些年元夙大张旗鼓找寻妻女的事迹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们对元夙的夫人也是了解一二的。
元夙的夫人文琢是太和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但其年幼时他们家族遭遇了巨大的变故,族人要么被流放,要么被充军,还有一些女眷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了!
虽说后来元夙是替他们家平了反,将他们家族的人都接回了京城才与文琢成婚的,但当时他夫人已经在他们药王谷里了,无从得知那一消息,也就始终没有跟他们提及过她的出身
但是仔细回想一下,他夫人病逝前,其实是隐晦的暗示过他能凭着那支金簪找到她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