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潜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才道:“让她进来吧。”
秦安答了声是,躬身退下。
安丞相有些惶恐,他是礼部的人,可这皇上叫他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而且还召了叶贵妃来......
安丞相从矮榻上下去,跪地不起,“皇上,臣......”
“爱卿不必退下,陪朕看场好戏。”肖潜摸了摸下巴,“爱卿啊,你又输了朕三目半的棋子。”
安丞相躬身坐好,“皇上棋力精湛,微臣甘拜下风。”
正说着,叶贵妃裹挟着一阵桃花香进了书房。
“臣妾叩见陛下。”
肖潜道:“爱妃请起!来人,赐座。”
马上有小太监端来一个凳子,叶贵妃谢过后,方才坐定了。
“别人都是未见其人而闻其声,到了叶贵妃这里,反倒成了先闻其味了。”肖潜赞道,顺便落下一子。
叶贵妃头戴琉璃孔雀头饰,珍珠红叶发簪,身穿藕丝琵琶衿上裳,下面是白御寞炎裙,一张清秀小|脸被这一身素气的衣服一衬,反倒显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气韵。
“回陛下,这是臣妾自己做的胭脂。”叶贵妃恭敬的回道。心里却在不住的犯嘀咕,自从她入宫后,只见过皇帝几回,而且从来不在自己这里留宿。
今日怎么会......
“哦,朕怎么听说爱妃和明月庵的庵主关系挺不错......”
肖潜侧过头,淡淡的瞧过来,叶贵妃却觉得心头巨震,一时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回皇上,臣妾刚进宫的时候,有些水土不服,后来是明月庵主为臣妾抄经诵佛,臣妾才熬过来......”
肖潜打断她,“朕怎么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说的是血虚之症?”
“皇上。”叶贵妃站了起来,却被两边的侍从给拦了下来,那侍从抓|住叶贵妃的手腕,一个用力,一柄匕首便掉在了地上。在灯光下,那柄匕首泛着蓝色的光芒,赫然是粹了毒的。
肖潜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安丞相却已经坐不住了。
“大胆,竟敢行刺皇上!”
肖潜失笑,“安丞相不必过激,叶贵妃不是还没把刀子亮出来么,怎么能说明她会行刺朕?”
安丞相:“......”
看着呆愣着的安丞相,肖潜收了调笑的心思,难得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部下:“安丞相放心,如果朕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让她到这里来。”又抬手把被围困死掉的棋子拿掉,才道:“安丞相再不落子,那这盘棋,朕可是赢定了。”
叶贵妃被死死止住,有些近乎咬牙切齿的道:“狗皇帝,原来你早就知道!”
“朕知道的不多,但是每一样,恰好都可以让你死!”肖潜从榻上下来,走到叶贵妃跟前,两旁的侍从赶紧拦住皇帝。
秦安也在一旁搭腔:“皇上,不可呀,万一这个毒妇身上还带着什么武器......”
肖潜抬手,掐住了叶贵妃的脖颈,“我原想你的狠毒只是后宫妃子之间争宠的不甘心,但是没想到竟然胆敢私通外敌!”
叶贵妃的手被侍从给制住了,气管仿佛被捏碎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让叶贵妃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就在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的时候,肖潜松开了手。
叶贵妃狼狈的咳了几声,抬起头来,“私通外敌?皇上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您就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耀朝的将来!”
“你做了什么!”肖潜厉声问道。
“我做了什么?皇上您怎么不问问你们做了什么?”叶贵妃顿了顿,道:“元贞95年,先皇后宫的一位娘娘暴毙而亡,先皇下令严查,最后草草了事。最后竟然将几个无辜的侍从给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