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手？
思维敏捷如唐越州，却足足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揪住裴屹的衣领，将他身子甩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一旁裴屹的手下，下意识地想要冲上来，却被唐越州厉声制止。
“你他妈敢动一下试试！”
周遭的人这才发觉，唐越州的手上，多出了一把枪，那枪口比他们更快一步的对准了裴屹的脑门。
那个向来漠然，面无波澜的男人，此刻额上青筋暴起，红着眼，像是要杀人一般。
裴屹被他禁锢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堂堂国安局局长，此刻在他面前，却如蝼蚁一般渺小。
那一刻，裴屹在心里问自己，这一步，他是不是真的走错了？
如果盛星黎真的死在了这场事故中，死在了霍凌霄的手里，他到底要为此负什么责任，唐越州会不会为此发狂？
看着男人像是染着血的眼底，一时之间，裴屹脑子里嗡嗡的响，他想要思考，却又无从思考。
“要是她死了……”唐越州盯着男人那张慌了的神色，自嘲的，讽刺的，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她死了，我就是下一个霍凌霄。”
闻言，裴屹震惊的瞳孔放大。
电光火石的那一刹，他突然间就明白了唐越州的意思。
如果盛星黎死了，他的希望，他的信仰，也会随着死去。
他会成为跟霍凌霄是一类人的疯子。
会往那些无限黑暗的深渊中坠去。
身处黑暗的男人会干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裴屹不敢去想.
但他知道，若是唐越州真的成了下一个霍凌霄，依照他的能力，他裴屹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如今所得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幻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