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墨指着放柴火的角落里,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约一米宽:“之前那里搭了一个小床,这么宽,可却要睡我们三姊妹。”赵京墨说的,是赵大夫的一双女儿。
赵大夫夫妇,共生了两儿两女。
而二房人丁单薄一些,只有一子一女。
赵京墨在吃饭小亭坐下,端着碗喝了一口茶水,眸中闪过惊艳之色。
“这薄荷水本很清凉,你的为何竟还有丝甘甜?”
姜晚澄:“我加了一点茶叶,竟出奇的不错。你也喜欢?”
赵京墨好奇的看着她:“你真奇特,听朗哥儿说,你好似也懂些医理?”
姜晚澄从前不过就看了几本医书而已。
如今封老又走了,走之前虽然又给她丢了两本医书,但说起来,她还不过在入门之处,所以连忙摆手否认:“他定是误会了。墨儿,实话说吧,你今日来,可是要和我退租这房子的?”
姜晚澄在看到赵京墨时,便已经想到,这一日还是来了。
赵京墨闻言却‘噗嗤’一笑,“你在想什么?原来,澄儿这些日子,是怕我们赵家赶你们走了?若真的要做出这种事,我们还会等到今日才来吗?哈哈哈……”
她边说边笑,最后竟笑作了一团。
姜晚澄被她笑的羞红了脸。
于是故作生气的将赵京墨面前的碗端走:“你再不正经好好说话,我便不给你喝这茶水了1
赵京墨这才赶紧歇下,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正经道:“好澄儿,我错了,你快放下这茶水,我还要喝呢。”
“澄儿你放心吧,我今日来找你,绝非是想与你退租什么房子,我是奉了阿奶之命,给你送点好吃的呢1
赵京墨说着,这才从一直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碟子酥饼来。
姜晚澄一看,这不是和那日温二郎在学堂带回来的五仁酥饼一样的吗?
赵京墨眨眨眼道:“你放心,今日这碟子酥饼,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1
雅姐儿一直都在桌边,看见有吃的,连忙爬上凳子。
赵京墨十分喜爱她,连忙给了她一块。
雅姐儿眯着眼吃了一口,赶紧往姜晚澄面前送去:“阿姐,这个好吃,好好吃。”
姜晚澄实在不解这赵家的态度。
所以一直瞧着赵京墨,等她继续说话。
赵京墨笑眯眯的道:“我可听说了,你那日在学堂可是大杀四方,威风八面,把夫子都说的一愣一愣的,邻里乡亲们,如今说起来,谁不说这姜家小女娘是个看着柔弱可怜的,但实则并不好惹之辈呀?”
姜晚澄苦笑连连:“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若当日不出面,难道由着我家二郎被欺负了去?”
“不过,如此倒也得罪了你大伯娘了吧?”
赵京墨也不否认,只道:“你放心,我们家阿奶还有大伯,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又有我们家朗哥儿回家,亲自讲述了所有前因后果,便是那妇人到大伯娘跟前再如何哭诉,也是没用的。”
“我悄悄告诉你好了,我大伯娘倒是说过要退了房子,让你们离开赵家村这种话,不过马上就被我大伯父给呵斥回来了。”
“说他怎么可能因为小姨子的私怨而赶走你们这么好的租客,再说他已经够对得起小姨子一家了,是小姨子自己蠢坏又宠坏了孩子,而有了今日之果。”
“大伯娘眼睛都哭肿了,但是我阿奶和大伯父都不肯松口,她也实在没有办法,自能作罢,用自己的贴身银子去安抚她妹妹了。”
“还有更重要的,我阿爹都收了那一两半的银子了,若是如今再叫他拿出来,你觉得他可会愿意?简直是剜了他肉了。”
“所以,你只管安心住着吧。”
“这事儿,是不会对你们家有任何影响了。反倒是那妇人,如今是真的丢了饭堂厨娘的活儿了,真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