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哭得真伤心。
邵玄叹口气，忍着满脑子旖念，起身给她拿纸巾。
“我和贺若灵已经分手，那天她是故意挑衅你的，我已经帮你出气，别生气了。”
乔声根本没听进去多少。
就算是故意挑衅，她说的也是事实。
邵玄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她对面，认真又严肃：“小声儿，我今年三十，从二十岁到今天，中间有十年，这十年中，会发生很多事。”
乔声抽出纸巾抹泪：“十年前我才十岁。”
你特么就有女人了。
老！
邵玄：“……”
这么一算，的确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贺若灵是我妈介绍撮合的，那时候我还在读博，家里盼着我早点结婚，然后我为了家里不失望，就试着相处，后面也的确心动了。”
说到这里，邵玄摸出一支烟点燃，陷入回忆。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爸妈很高兴，就商量着结婚的事，还给我们准备了一栋房子当做婚房，但是，结婚前我有个学术讨论需要出国参加，就在这期间，她背着我，和她前男友纠缠不清。”
乔声揪着纸巾，小心问：“怎么纠缠不清？”
邵玄挑眉，笑得深：“一男一女，还能怎么纠缠？我可以教你。”
乔声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摇头。
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家里特别重视孩子，肯定会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而贺若灵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你家很有钱？”
夹着香烟的手一顿，面不改色：“也就……一般般吧。”
乔声今天见过贺薇，对这个一般般的概念抱着怀疑状态。
“那你的保镖跟着，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邵玄狠狠抽了一口，剩下烟头，起身走到阳台边，拉过烟灰缸摁灭。
打开窗户通风，吹散烟味。
“要背叛的人，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所以他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迷途知返，记得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想到……
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他封了保镖的口，没让家里知道，是想保全贺若灵一个面子。
但是背着他，挑衅乔声，触犯了他的底线。
“那……孩子呢?”
邵玄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打掉了，我亲自联系的医生。”
乔声吓得一个激灵，想抽回手抽不出来。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她根本看不透。
很危险。
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打掉，心该有多狠多硬。
“很残忍，对吗？”
乔声小幅度点头。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生下来吗？”
邵玄目光灼灼，不让她逃避，让她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贺若灵背叛我，我不会和她在一起，那么这个孩子生下来，谁来抚养？”
“不论归谁抚养，它都不会幸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今后不论在哪里，都是多余的那个，与其让它出生受苦成为累赘，还不如不来这世间。”
沈沛言的童年，就是最好的参照物。
那样凄苦的童年，在孩子心里，宁愿自己从来不曾存在。
乔声突然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前几天……”为什么还要和她那么亲密。
旧情复燃，也不是不可能。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掐掉！”邵玄突然厉声，吓得她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