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禊一听得端王府,是勃然大怒。
“你怎么去了端王府?那地儿是你能去的吗?”
“不是我能去的,但我能去可都是拜这大伯母和婶婶所赐啊!”
林卿月不卑不亢、一字一顿道。
她缓步走到宋氏面前,盯着她的双眼道:“你且说,是不是有人让你们拿了春花来要挟我?”
宋氏脸色发白,额际隐隐有了几分湿意,一手捏着椅子扶手,躲避着林卿月的视线,道:“没有!我害你作甚?我……”
“大伯母,你做的事儿我可都有证据,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林卿月打断了宋氏的话,意有所指道,“若是有人指使你,咱们逮出罪魁祸首,一切都好办,不然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将你告了去。”
冯氏心道不好,正欲开口,没成想宋氏那不堪用的,当即耐不住林卿月的威吓,将事情给说漏嘴了。
“你胡言乱语!你自己去的端王府见明月公主,我们更是不知什么事儿,你凭什么要告官抓我们?”
冯氏直想给宋氏两巴掌,这都什么事儿啊?脑子当真是笨得可以,不过寥寥两句恫吓就让她什么都给招了!
林卿月勾唇冷笑;“大伯母,我可没说我去见的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氏一愣,一张因着夫君走后日子过得愈发不顺意而爬满了褶子的脸顿时变得异常苍白,额际更是冷汗涔涔。
“我怎么知道?你胡说!”宋氏鼓着一双死鱼眼,无论如何也不想认。
林夏开口了:“大伯母,方才你说的话我们大伙儿可都听着的。”
宋氏强势,被她养出来的孩子也都不堪大用的,懦弱得很,此时纷纷低下头去,是一言也不敢发,倒是显得宋氏愈发孤立无援了,就是一向爱打圆场,说些好话的王姨娘此时也没开口。
“大伯母,招了吧,招了还能将你从轻发落。”
林卿月退后一步,又踱步到冯氏面前,利落伸手按住了正准备起身的冯氏。
宋氏见状,忙道:“是……是三弟妹!当时春花就落在我们角门外,我六神无主地,就特地去问了她怎么办,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说是明月公主不喜林卿月,叫我将春花送给她做个人情,我一时糊涂就这样办了……”
“你个疯婆子,胡乱攀咬什么呢?我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儿?何况春花落在你手上你就来问我怎么办,滑天下之大稽,难不成你不该去寻人问问,春花为何会落到你手上?一个人能莫名其妙到你手上吗?”
冯氏很是不耐地瞪了宋氏一眼。
“真是不可理喻,我早劝了你,林卿月不愿给你夫君说情便罢了,我们安安分分做人,总能将一个家经营过去的,国公府现如今同我们置气,以后总会好的,你偏不听,尽动些歪心思。”
她伸手摸了摸自个的发髻,又同上首的萧老太君陪笑道:“老太君,我知道先前我夫君做的事儿确也是丢了我们萧家的脸,我也一直没脸来国公府求您什么,但如今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宋氏算是看明白了,冯氏这是将自个摘干净了,然后将事情全推到她身上来了啊。
她当即也忍不住了,大声指责起冯氏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可是你要我这般做的,现如今是如何,要将事情都给推得干干净净?我告诉你,不能够!凭什么去给明月公主卖乖你就有一份儿功劳,现如今东窗事发,倒全怪在我身上了?”
林卿月见了,往后一退,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从端王府逃出来,是婶婶你留了人在那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