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临泽,如今长大了,长得是愈发地像丽太妃了,屡屡坏我好事,你兄长之事他也难逃其咎,莫要他回京了!”
李文原本就不想留着萧临泽,早派了人去半路截杀他,皇后既提了,他自然满口应下了。
只是丽太妃……
“父王跟丽太妃……”他试探着问道。
皇后直接怒了,一拍桌子道:“腌臜玩意儿,提了都是脏了我的嘴!”
这是宫廷密辛,李文也听人提及过一二。
说是那时候先帝病重,有言道,水性女可救先帝,而丽太妃是一小官家的女儿,偏生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最为要紧的是她便是那水性女,五行最是不缺水,便将她召进宫做了妃子。
先帝那时候常年缠绵病榻,但时常招丽太妃去他跟前伺候,至于那时候的先帝还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姑且不知,只是皇上作为储君也在先帝跟前侍疾,郎才女貌,岁数也合适,当时可是传出了不少谣言。
但谣言终究是谣言,当时只怕也有许多皇子亲王的蠢蠢欲动,谁知道这是不是想将他父皇拉下马的人做的呢?
当时李文觉着此事不可信,毕竟他父皇向来以仁义治国,这么些年也没怎么爱踏进后宫这么个风流地儿,子嗣比起先头的那些个皇帝并不算丰茂,但今儿瞧着自个母后的态度,显然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那时候他还尚未出生,对那些个事儿自然不清楚,那些个风言风语也是在他开始决定谋取皇位时打听来的,但如今事情牵扯到了萧临泽,他却是不得不多打听一番了。
“母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了,只怕父皇要发怒了。”他故作诚心地规劝道。
“我跟你在说,谁能传出去?”皇后果真被李文这番话给激到了,接着道,“萧临泽再像那贱蹄子又如何?那贱蹄子有了先帝的遗腹子又如何?有人猜测那是皇上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没能活下去!那贱蹄子是短命鬼,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死胎!”
李文却觉着事情不简单。
“那孩子……真的死了?”
皇后抬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是亲自去瞧了的,那杂种确确实实是死了的,而不久后那贱蹄子也死了,不然你以为怎么她就成了皇上心口的一抹白月光,而我成了蚊子血?那还不是因着她死得早,不像我般,已经人老珠黄了,还要跟他这个丈夫互相猜忌!”
若是她儿子可以活过来,皇后的体面算个什么?这些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还有她那丈夫,她初初嫁给他时两人也曾像别的夫妻般相敬如宾过,不说多浓情蜜意,却也万分满足了,她也是一心一意地盼着他好的,如今讽刺的是,她一心爱着的丈夫让自个的孩子家破人亡。
她的太子啊,分明没有谋害他,他怎么就能信了呢?
李文看着面前的母后,只觉讽刺难当,他原以为她能端庄一辈子,做个假人一辈子,没成想兄长之死让她再装不下去,出尽了洋相,是丑陋不堪、疯癫至此!
若不是这是他的母后,若不是他幼时因着她的身份从未受过欺侮,要不是她身后还有不少势力,他真是懒得伺候了!
至于自个那兄长,他的兄长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林卿月说什么他才是伪君子,他瞧着那个人才是,竟然敢肖想……还玩儿男人……
哈哈哈哈,当真是虚伪至极!
他心头对李贺万分不屑,面上还是端着一副恭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