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照顾他。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会滋生许多欲.望。
傅铭挪开视线,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
吃好了,成渝拿起纸巾擦手,才想起来正事,正要开口问傅铭说的方法是什么,一抬头正对上某人的目光。
成渝愣了一下,回过神,拿过傅铭的杯子闻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只剩杯底的酒杯,道:“傅铭,你到底喝了几杯?”
方才见那甲方,傅铭给面子喝了两杯,后来服务员又给他加了酒,又全喝完了?
傅铭挑了下眉:“可是,怎么喝起来挺甜的?”
很好,看来是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但是傅铭面上看不出醉了,甚至语气都是正常的,讲话除去逻辑之外,条理还挺清晰,他问:“吃饱了吗?”
成渝嗯了一声。
傅铭起身:“那走吧,回去了。”
回去叫了代驾,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下车之后成渝付了钱,傅铭这会儿真的醉晕了,走路摇摇晃晃的,司机便好心锁了车,帮成渝一起把人扛上去。
傅铭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成渝关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扛到房间里,正要往床上一丢,原本维持的平衡忽然一歪,被连带着栽床上去。
还好傅铭身体垫在下面,成渝用胳膊肘撑了一下,没有压到肚子。
傅铭差点摔吐了,皱眉睁眼看着成渝。
腿去了平日严肃和锋芒的傅铭,和曾经那个独来独往、有些聪明的念书求学的青年没有差别,甚至有种平日里没见过的乖巧,又有点呆呆的反应迟缓。
成渝心头一动,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傅铭。
成渝问:“傅铭,圈子里都说你想吞并成氏置业,真的还是假的?”
傅铭回答:“假的。我没有想过。”
成渝没怀疑过傅铭,即便那时候有朋友跟他说过这个流言。
顿了顿,成渝继续问:“傅铭……我死之后,你有没有为我哭过?”
傅铭呼吸陡然急促了一下,他的手抓住了成渝的胳膊,声音都是哑的:“有。”
“我差一点就能救你。”傅铭似乎在回忆,“但凡我早知道三个月……”
世间诸多后悔。不过“早知道”三个字。
成渝眸光一颤,顿感百感交集,他以往怨过傅铭冷血无情。那时候病入膏肓,成渝也就自我开解了,譬如傅铭不爱他,他也放下了。
还未回过神,成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位置换了过来,傅铭撑着手臂,垂头看着怀里的人半晌,他弯腰低头,语气可怜兮兮的:“但你这次不能走。”
傅铭的手心好烫,本来这个姿势就尴尬,成渝是想开了但不是断情绝欲了,他怕傅铭压到肚子,下意识用膝盖去蹭了下傅铭,但就一下,傅铭眸色倏的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