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芙梨揪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无光,萧元祁被绊在了政事堂,王贵妃、娴妃与如妃等人心思各异。
萧炫眉峰微蹙,黑眸冷厉,看也不看阮临浦,径直牵着傅知雪的手跨过正殿门槛。
阮临浦见状,身子越发低了些。
双手被绳索束缚的阮菀眼里蓄着泪,见到昔日高高在上的阮临浦如今为了她负荆请罪,再也憋不住,顿时潸然泪下。
“爹!”
坠在最后的阮夫人两眼汪汪,轻轻唤着阮临浦‘老爷’,阮临浦未抬头,依旧跪在原地。
阮辰安、阮吴氏无颜面对阮临浦,二人低垂着脑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傅知雪随萧炫向太后行礼,而后落座到萧炫身侧。
王贵妃等人纷纷侧目,皇上偏心到家了,羲贵妃挨着皇上坐,恰好与皇后位置平齐。
瞧着不像有外伤的样子,脸色倒是挺红润有光泽的。
薛芙梨权当看不见,也无暇顾及这些。
阮菀转身见到太后,飞快奔至近前跪下哭道:“皇祖母,莞儿冤枉,莞儿岂敢设计陷害羲贵妃?都是那夏良娣栽赃陷害莞儿!”
朱将军替皇上传话,羲贵妃被猛虎抓伤,醒来后一口咬定夏秉良是受她指使,夏秉良已死,她成了活靶子。
傅知雪太狠了,压根不给她到皇上面前辩解的机会,直接定了她的罪,还分别关押了她与阮家人。
萧元祁不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太子妃冷静,是否有人故意陷害栽赃你,哀家自会替你问个明白,断然不会令你受委屈!”
亲眼目睹阮菀凄惨的状况,太后脸色非常不好看,忍着怒火又宣阮临浦进殿。
阮氏父女真有意思,阮临浦负荆请罪,阮菀嘴硬不承认,搁这唱双簧呢。
萧炫还未发话,傅知雪抬起帕子擦拭眼角,故意拔高嗓音唉声叹气。
“阮尚书爱女心切,本宫深有感触,若是本宫父亲得知本宫差点被猛虎咬死在大帽山,还差点被歹人□□,想必也会憎恨幕后凶手。”
言外之意,谁的闺女不是闺女!
娴妃瞥向傅知雪,抛去一个赞赏敬佩的眼神。
其余人到抽一口冷气,羲贵妃可真敢说啊!
萧炫绷着面皮,心里高兴不已,他的小狐狸说话能噎死人。
太后横眉冷对傅知雪,见不得傅知雪这副惺惺作态模样,怒气冲冲道:“羲贵妃,再怎么说阮大人也是长辈,他替太子妃求情无可厚非!”
“你和哀家仔细说说,那夏秉良是如何一回事?”
傅知雪咳嗽一声,细细向众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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