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隔壁传来一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吵?”知琴不耐烦地问道。
“是隔壁住的几个客人,好像是吃坏了肚子,这些天请了不少大夫,可能是心情不顺吧,砸了不少东西,可是人家有钱,掌柜即使再不满也只能忍着了。”
金子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这都什么人啊。”知琴不满地撇了撇嘴,“跟这种人住在一块,真是降低我的身份。”
说完钻进了被窝,用被子闷住了头,不去在意隔壁的吵闹声。
金子不屑地耸了耸肩,也钻进地铺里,寒冬腊月,冷地打了个寒颤。
*******
“你这些日子怎么都这么晚回来,说,是不是喝花酒去了。”芸娘让丫鬟倒来了一桶热水,伺候他泡澡,看傅传嗣一脸疲惫的样子,虽知道不太可能,心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都亥时了,朝廷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这段日子都忙活到这么晚。
“表妹,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傅传嗣拿着热毛巾盖在脸上,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听到自家娘子带着醋意的质问,揭下毛巾,转过头来,苦笑着回答道。
“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天蒙蒙亮就出门,不到亥时不回来,一天就那么几个时辰着家,爹娘和几个孩子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的面了,今个珠珠还问起你呐。”
芸娘将水瓢往浴桶里一砸,溅了傅传嗣一脸水。
“朝廷出了大事,这些日子不仅我们吏部忙的昏天黑地,连兵部和其他几个部门的人也忙成了陀螺。”
傅传嗣抹了把脸,也没有生气,耐心地解释道。
“兵部?”芸娘吃了一惊,“难不成边界要打仗了?”
“这些年边界不是还挺稳定的吗,暹罗和莽族几大部落都按时朝贡,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啊。”
芸娘惊慌地问道,她大哥常年在边界的几个小国贸易经商,前段日子还带着她大嫂去了暹罗,要是真的打仗了,她大哥一家怎么办啊。
“不是要打仗。”傅传嗣摇了摇头,但是若是处理不好,恐怕离真的开战也不远了。傅传嗣一阵气郁,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人为了一点私利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
叹了口气,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体。
听到傅传嗣的话,芸娘松了一口气,拿起早就备好的亵衣替他穿上:“那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紧张?”
傅传嗣和芸娘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是刚刚傅传嗣洗澡的时候,芸娘特地让小厨房的人做的,在烛光下显得分外诱人。
傅传嗣边吃边给她解释道。
“从先皇登基以来,为了威慑边境小国,在整条边界线上布防了三十万军队,这三十万边防兵每天消耗的口粮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每三个月,朝廷就会派遣官吏运送粮草去边关。”
“你还记得几年前的旱灾吧?”
“这我怎么会忘记。”芸娘有些不解,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五年前,漓川大旱,朝廷的粮食一时供给不上,只能让几位驻守在边疆的将军在附近几个省临时征粮来确保边疆的将士的补给。这时候跑来一个姓赖的商人,说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