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拿着名帖去宫里请太医。”顾杨氏紧紧跟在明珠身边,听到她闭着眼睛,一声声不自觉的痛苦□□,只觉得心都碎了。
“母亲,今天”
“啪”的一声巨响,顾杨氏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把顾余一接下去的话都打断了。
“你个贱妇生的小贱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害死我的明珠,你个下三滥的玩意。”顾杨氏恍若疯魔,丝毫没有往日的风范。
顾明珠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在顾家唯一的希望。
“你和你娘一样下贱。”顾杨氏恨的咬牙切齿,就是那个低贱的丫头,自己死了就算了,还害的她夫妻失和,这么多年独守空闺。要不是她的明珠争气,很得老太太的和皇后娘娘的喜爱,她还不知道被作践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和那贱婢如出一辙的模样,顾杨氏就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母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换件衣服再来探望妹妹。”顾余一低垂着头,语气平静,仿佛并没有因为大夫人的话而感到不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那么一瞬间,多想直接捅死眼前的女人。
“不准走,你还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余一勾起嘴角:“这恐怕就要请母亲自己去问问大皇子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顾余一的房间在辅国公府的偏角,隔着一道墙就是下人的房间,由于几个当家人的漠视,下人也都看碟下菜,平时都避着这里,连打扫的婆子都自动忽略这块,整个院子显得有些萧条破旧。
“大少爷,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是陪三小姐出去玩了吗。”一个清秀的小厮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少爷你受伤了。”他看到顾余一衣服上的血迹,惊慌的大叫起来。
“我没事,这是从别人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多福是他娘留给他的奴才,受过他娘的恩惠,这些年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顾余一看到多福,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稍微好了点。
“真是的,以后遇到别人打架少爷你得避着点,这件衣服可是为数不多穿得出去的了。”多福赶着顾余一进了屋,催促他把衣服换下来。
“也不知道这污渍还洗不洗得掉,这一季的秋衣还没做呐,夫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拨月例下来,少爷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宋姨娘留下来的体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要是夫人一直克扣下去,估计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多福在那里絮叨个不停,顾余一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哪里好意思告诉他,他今天刚把夫人得罪了,那月例估计更加遥遥无期了。
“呵”可笑他还是辅国公府的庶长孙,日子过得居然连个受宠的奴才都比不上。
摇摇头,转身往寝间走去,他还是抓紧时间多读点书,早点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家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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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今天发生的事说清楚。”顾杨氏的眼中钉走了,她也算稍微清醒了些,叫来了今天跟在明珠后面的护卫。
宫里的太医已经到了,正在屋内替顾明珠诊脉。
“今天正午,县主......”
领头的顾大是顾家的家奴,顾杨氏平时也很器重他,才把女儿交给他看护,这次出了这种事,顾大也难辞其咎,现在最主要的事尽量的把锅往外甩,即使被罚,也能从轻处置。
“哼,简直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