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拖拖拉拉,正相反,萧山麻利的坐上去,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就走了。只留下自己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
{看吧,掏出心来疼又如何,说把你撇下就撇下了。}余夏自嘲般的想,她的眼神逐渐冰冷。
或许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余夏干脆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想今天要很晚很晚再回去,这样那个小人儿就会着急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使小性子。这次她真生气了,要等王慕倾哄她求她两次,她才会原谅她。
算了,她是当夫君的,应该大度一点,只要王慕倾和自己说话就原谅她。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没有力度啊,显得自己很弱啊。不对啊,凭什么王慕倾不想和她走,她就要同意啊,刚刚自己就该赖在那马车上。
越这么想,余夏越觉得不对,她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余夏刚要上马去追,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余夏!”
远处站着的是金瑾娴?
余夏脑中蹦出来一个想法。再抬眼看金瑾娴发现她对着自己笑,她的手缓缓抬起,手中的东西异常明显,余夏恍然大悟般的看向离自己远去的马车,所以王慕倾那样异常是因为金瑾娴和她说了什么?
她心中又怨又疼,怨自己太笨,太蠢,疼是因为王慕倾什么都不同她讲。
此时,该是骑上马追上王慕倾和她解释清楚?可她并不知晓金瑾娴和王慕倾说了什么,又加上王慕倾的性格恐怕也不会问出来什么,她回头看了金瑾娴一眼发现金瑾娴正要用她的手绢擦嘴,她气的差点呕出来。
不管了,先把手绢抢回来再说。
马车里,王慕倾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心已经被自己弄破了皮,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在坠落,她不该让余夏一个人回去的,余夏的腿受的伤还没有好,骑马会很辛苦的,“停车!”
车子还没有停稳,王慕倾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她身子柔弱差点没摔倒,她踉跄着朝着寺庙的方向奔跑,还没有跑两步,她脸上的神色一点一点变成落败,她看见余夏牵着金瑾娴的手,还有金瑾娴如花一般灿烂的笑脸。
{余夏...你见到她,也该是高兴的吧!是吧,你开心,我本该替你开心的,可为什么我好难过。}热泪流淌过王慕倾的脸颊,她颤抖的擦着眼泪,抬手间,她发现自己的手心上是更深的伤口,那里正往外渗透着红色的血珠。
她的力气在不知不觉间大的惊人,她正在逐渐变成魔鬼么?是啊,她本身就是个邪祟,凭什么把余夏留在身边,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最可悲,最可怕的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她怕余夏心里有了别人,但她更怕的是,自己会伤害余夏。
若是她不是邪祟,她不会变成另外的人,她会不会也像寻常女子那般绞尽脑汁的留余夏在自己身边,若她只是个寻常女子,今日有其他女子来同自己争余夏,她会不会也要用尽全力的去争...可她若是寻常女子,她可能不会遇见余夏,或是遇到余夏的时候,她已成了别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