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贾兴阴笑道:“我也忘了告诉周老弟,这个院子的主人姓楅,叫福全。)这家地窖中的机关是按古墓机关设计制造的,就是最好的警犬也嗅不出一点痕迹。叶子,院子里该消消毒酒了,叫雷子把车弄走,你和瓢子把院子里的卫生清理一下,快去。”
周毓莞尔一笑说:“不用麻烦了,电话我稍后就打。虽然我知道你的交易是做不成了,但是在我离开这个花花世界之前,还想满足一下一个收藏爱好者最后的愿望。贾老板,能让我再见识一下你们掘得的其它宝贝么?”
小小年纪的周毓处变不惊的从容气度令贾兴大为赞赏,略作思索便点头说:“行,不过要先委曲小兄弟一会,瓜子,把那副牛筋缠金索给拿来。”
此时贾兴已经将周毓当作了案板上的肥肉,但是表现从容如被捕地下党员的周毓如果也是那种宁死不折的性子,那么周毓拥有的那一大堆绝世美玉就不那么容易到手了。
倘若周毓能乖乖配合,叫他那小仙女般的未婚妻把那些宝玉送来,那是再好不过;不然,就是杀了周毓也不过只赖掉了那一百来万欠款而已。
贾兴这个京城据点的地窖藏宝室机关重重,还有几道加密保险门,只有贾兴自己能进出,因此只能由他亲自去取收藏在其中的宝物。虽然看不出周毓身上有练功的痕迹,贾兴还是以防万一地要将周毓先绑上。
周毓自忖就是钢筋也锁不住自己,一根牛筋索对自己的束缚力想必有限,因此没有反抗地任由长着一张瓜子脸的贾瓜子将自己的手脚给绑了个结实,不曾想,这副缠有高强度柔性细钢丝的牛筋索却差点让他翻了个大跟头!
见周毓乖乖被缚,贾兴点头笑道:“嘿嘿,看在小老弟很配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这副牛筋缠金索又叫缚龙索,它有个特点跟警方的手铐一样,那就是越挣扎绑得越紧,所以在被缚龙索绑缚之后千万别挣扎,不然它会深入皮肉直到勒断你的筋骨。等着吧,我这就去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周毓在那可能真是明清时期的花梨木椅上被贾瓜子如看死人般盯了一刻钟之久,贾兴才提着两只大大的滕编行李箱从后堂出来,看他的模样似乎提这两只藤编箱似乎还有些吃力。
刚才贾兴在前去取宝时又改变了心意,他已经见识过了周毓带来的几十块价值高昂的美玉,而周毓曾经说过他家还有上百件类似的宝玉,因此他觉得交换也是不错的办法。
毕竟贾兴手中的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轻易出手的国宝,如果周毓在他强逼之下达成了这次交换,那么今后的交换就变得简单了,拥有十件违禁国宝与拥有百件有什么区别?所以贾兴将地窖藏宝室中的几件重宝全都搬了出来让周毓欣赏。
所谓狡兔三窟,贾家帮在京城的据点绝非仅止三窟,对打地道为生的他们来说,任何一个藏身之所也是有几个秘密逃生之道的,所以他并不在乎这次暴露了其中之一的据点。
“看看吧,这些宝贝都是大有来历的东西。”贾兴颇有几分自傲地打开一只藤箱,从里面搬出一只小青铜鼎与一口不大但纹饰精美的发着金光的古钟说:“武帝为母亲焚香所铸的千秋鼎虽然不大,但这种青铜器如果转道东瀛,一件卖上几千万绝对不成问题。而这口鎏金钟的来历可就大了,它是唐代上朝、退朝时使用的金钟,名叫长乐钟,价值不可估量啊!嗯,藏宝让小兄弟见识了一半,这电话该打了吧?”
千秋鼎是只体形仅一尺几分大小的四足长方小鼎,高约尺二左右,鼎身上绿锈斑驳,纹饰古朴而凝重,四足上皆有云龙盘绕,如果不是仿制品,它应该是皇家祭祀所用之物。长乐钟虽是外表鎏金之钟,但内里的铜锈表明了它的青铜胎体,这样的东西仿制恐怕殊为不易,其真实性应该十分可靠。还有一点就是,周毓在这种被完全控制的情况下贾兴也没必要骗人,而是炫耀的成份居多。
周毓对绿纹的太极拳术自保持有信心,点头说:“行,不过,贾老板,我这手脚被缚,想打电话也打不了啊!”
周毓暗中试了试想繃断缚龙索,但他运了七八分功力缚龙索也不过只被他拉长了一点,力道一松,缚龙索果然缠得更紧,诚如贾兴所言越是想挣脱它便束缚得越紧。周毓知道自己的八分劲虽不敢说有千斤之力,但几百斤是绝对有的,从缚龙索的反作用力来看,除非是解开绑缚的复杂密结,否则,想脱离束缚是根本无法达成的。周毓此时也为当初的大意有些后悔,因此趁此机会向贾兴要求解缚。
与被绑缚的人交谈那种心理优势让贾兴很是享受,摇头说:“解缚太麻烦,你报号码,瓜子拨号,然后你接听就好。”
周毓无奈,只能按贾兴交待的说话,对着贾瓜子递在腮边的大哥大吩咐绿纹携带那些翡翠制品,打的来复兴路蝉鸣巷与贾老板交换古董。
“哈哈……小老弟果然守信,那就请你欣赏欣赏另外两件宝物吧!”贾兴大喜,打开另一只藤箱,拿出一套银光闪闪的胸甲和一柄宝石镶柄的绿鞘宝剑说:“这套白铜铠甲发掘于唐初大将军柴进的墓穴,也只有公主之婿才有资格佩戴这么贵重的铠甲!铠甲主人身边这柄鲨皮吞金宝剑虽然已经锈死,但它剑柄上的七彩、七星宝石就价值万金了,剑柄末端的金铸柴字更表明了它就是柴大将军的佩剑。这两件宝物可说是国家博物馆都缺乏的绝世珍藏,价值实在难以估量。除了这些大件宝物,还有许多其它的墓葬品,如果小周老弟愿意跟我合作,也许你就会成为它们的主人。”
周毓冷笑道:“合作?贾老板对我采用这种方式就是你们的合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