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整顿,军士们看李君玉退了兵,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各部落首领对将士们道:“李君玉不可小觑,只因着她的云南大军,我族一直从云南不可进犯,此人,盖世之英雄,切不可因为她是女人小看,原人可以以女人轻视她,可是我们却不能,云南世代由镇南王府镇守,出的能人将士无数,她身有着镇南王府的血液,绝对不可小觑,加紧布防,严阵以待。”
“是……”众将士都头皮一紧,应下了。
“吃过她多少亏,被她击退过多少次,我族损伤过多少将士,半步不能寸进……”有一将士道:“这个女人,我曾经以为,只要她来了,原由一个女人主导,已是完蛋了,现在才知道,她来了,我们族人却完蛋了,此番王爷虽然不义,可是,若能得之天下,值得。这个女人,也只有这个弱点可以对付。为王者,竟然有这样的软处,实在怪,不过叫人敬佩的是,她竟然有这样的骨气和义气,这样的人,真像咱们族人啊,可惜她生错了地方,若生在我族,我族早已入主原,我族以强者为尊,即便是个女人,只要有勇有谋,我便服她……”
“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敌非友,在这里假设有个鸟用!”另一将士叹道:“……这个女人真是宝藏,原的确将宝藏当成是鱼目,此番大战,我族若赢,当定鼎天下,若输,定元气大伤,几代内,怕是更不可能再进原一步了……事关重要啊,所有原则都当为此战让路。”
而此时谋臣看着外面将士们的议论纷纷,便道:“……王爷,若赢,王爷当汗王,威望便是历代所有先汗王加起来也不能之盖世神功,若输……王爷的威望跌至谷底,将会被踩入脚下,能不能稳定我族内部的人心,并顺利当汗王都很难说啊……”
“我自然知道此战至关重要,”顾修的脸色青青白白,明明自己占据着峰,可是,他却没有多少的信心。
百里开外的李君玉大军对他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种说不清的威压,扑面而来,压的他有点透不过气。
“王爷,陷阱已布置好,李君玉会入套吗?!”谋臣道:“事关她的霸业,她这个人再讲义气,只怕也会在这个关头,仔细想一想值不值得。”
“她会,正因明确的知道她会,所以,我才深觉自己不如她。”顾修道,“因为我已经猜不透事情的后续发展,局面看似对我们有利,实则却并不一定,她明明会入套,可我总觉得……”
顾修叹了一声道:“我虽我现在犹豫是不祥,可是,你可看到了,她底下将士对她的忠诚有多高?!”
“明明欲堕其威,才揭开百里殊事实真相,”谋臣道:“可是,效果好像是往着我们的反方向去了,他们更加坚定,更加忠诚,更加的万众一心了……”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军队,他们的心仿佛是能连在一起,他们可以只单单为两个人宁愿死更多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仰?!”顾修道:“也许,他们为的是信仰,而不是衡量着两个人与一个军队的人之间的区别。他们只在乎信仰,在此方面,我军已落于下风了……若战,她军必死战,除非能在短时间内将李君玉杀死,否则,她军必然反扑,我军定无力招架。”
“王爷,请李君玉单骑入此城吧……”谋臣道:“王爷难不成不听苦劝,学那项羽,放走刘邦为大祸吗?!”
“不是心软,而是李君玉的实力……”顾修道:“让我顾忌。”
“若王爷担忧她会伤了王爷,臣有一计,王爷大可避过她不出,只要她一进城,我军便立即关城门,我军将士几万人,十几万人,围攻她一人,除非她是天神,否则不信杀不了她一人!”
顾修吃了一惊,定定的看着谋臣,道:“你疯了?!且不说围杀她一人,有多不义,只说她只要孤身一人在此城,你以为,杀了她,她外面的将士不将此城屠尽,会甘心?!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你太执迷于她一人了,我要得的是天下,如若杀她一人,却得罪了整个原,与我族有仇,必遭强烈的报复。”
谋臣一滞,想到这个可能,也是脸色微微一变。
“想想外面的原将士,他们二十万齐心,我军这么多人,杀一个单骑进城的李君玉确实不难,可是,她身后还有肖铮,还有董昌,还有楚煙砂,千机门门主……”顾修道:“……杀她一人,得罪了整个天下,他们必大军不惜一切来屠尽我族,以报复,原是没了她会乱,可我族也讨不到便宜,她,不可死于暗杀,只能死于战场。死于战场是荣耀,死于暗杀,是卑劣手段,你可知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