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是会些坊间女子的手段,说与众人有染,这才,这才骗过了许多人为她打天下,是她是妖精化身,最喜吸食男子的精气神……我等诸将才甘愿为她所驱使!”
肖铮已是勃然大怒,眼神带着愤恨,道:“……谁传出来的,老子要将他们碎尸万断,简直可恨至极!”
肖铮脸色青白交错,手青筋直冒,眼睛全是红血丝,嘴巴张着似乎是能吃了说这些话的人。
“你莫怒!”苏陌道:“……问题在于说这种话的人太多了,一被有心人误导传播,百姓又不知道真相,有些自然是被牵了鼻子走了……这也是江南朝廷的计谋,意便在于贬低公主,让百姓不敢归附朝廷,公主威名,仁名在江南广为流传,但是这些传言也有,难免有人信,信公主是妖精,不敢归附于朝廷罢了……终是小道所为,信公主仁德的人更多……”
苏北辞见肖铮如此,便道:“我们也维护公主,你也莫怒了,此事楚将军也知道,楚将军也深恨其人,可是他说此事不能管,不能郑重,一郑重便是心虚……否则只会更糟……”
“好了,莫怒了,不过是无知小民,加有心之人故意扭曲罢了……”苏北辞道:“我已经习惯了,初听时也愤恨不已,恨不得捏死他们……”
“然而的确是不好处理,”苏陌道:“一郑重,味道变了,所以,不能管,更不用管……”
肖铮咬着牙,依旧不能释怀,压抑着怒道:“……公主用血,将士们用命,征战来的天下,竟然到了那帮子人口成了这般的……”
“这世道男尊女卑,见到女子出色,当权,难免有这些仇女之人,看不习惯……”苏陌道:“……这是难免的,肖铮,当初公主初入军营,这样的话还少吗!?都是这样的,怎么到了现在,你竟不能忍了呢?!”
“公主是做大事的人,得了天下,广有臣民,自然说此话的人当初在云南时更多,若是连此你也不能容忍,以后怎么在朝为官呢?!”苏陌道:“不要给公主添麻烦,公主想必定不在意,公主的心胸里装着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天下啊……”
肖铮气的有点难以释怀,压抑着怒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所以我才说我最恨写话本子的人了……”苏陌笑了笑,有点意味深长的道:“……此事需要在拿下江南后潜移默化影响百姓,否则此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改变……”
“这世道为何会如此?!”肖铮怒道:“倘若公主是个男人,是不是不同了……?!”
“自然不同了,公主凭一己女身做到此种地步,才更令人敬仰,别人惧的她都不惧,别的女人在意的所谓清名,名节,她全不在意外面的说法,因为她本自清,她心里没有灰尘,自然不在乎世人所谤……”苏陌道:“……只是苦了咱们这些人,心胸不及她,难免会十分委屈和在意,可是若是反应过了头,才是真的害了公主,所以才要忍……”
肖铮咬着牙道:“……等打到了临淄,老子要血洗那些反臣全家……”
苏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跟在身边多年,最知她的辛苦,只是不可太过,知道吗?!为这些人的谤言不值得……”
“这世间但凡有什么女子稍微出色一些,总会有人出言不逊的……”苏北辞道:“……公主这样的还算是好的,世间诸多女子,但凡男子稍微出些头,总会受到谤言和打压,轻则抬不起头,重则能让人送命啊……这世道如此,以后公主当政,也许会有一些十分出色,连男子也不及的女子会有出头之日吧……公主身边,毕竟还是需要女官的……若都是男官,世之人又要说了,可若是有女官,那些仇女男们,自然又有得说……反正……”
“只当皇权之,流言不断吧……”苏北辞苦笑着道:“难免的,只要公主不在意好……这世间,多的是清醒之人,他们虽不辩解,却效忠于公主,这不是最大的辩解吗?!”
“公主用人不拘一格,江湖草莽,别人不敢用,公主敢用,还能堂堂正正的用……”苏陌笑着道:“公主之心胸,世间罕见。”
可是,肖铮依旧不能释怀,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将二千精心选出来的人交到两兄弟手,便出帐向士兵们打听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