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爷,不可如此,”沈君瑜扶了他一把,没让他真的拜下来,道:“齐王爷深明大义,又是宗室亲王,岂可对我行此大礼,我受不起,千万起身。”
“不敢当,相爷是相,相,相国也,一国之相,是国之重器,岂是我一个小小的亲王可比,”齐王赞道:“没想到相爷如此年轻,如此的俊美,真是,真是让我叹仰啊。”
“齐王爷谬赞了,我们之间不可多礼,且随我进来吧!”沈君瑜道:“百官都已经在等着了。”
“相爷请!”齐王忙道。
“齐王请!”沈君瑜笑着道。齐王进京是大事,如今朝中百官,今日推后了很多事,特意来见此人,现下全聚于相府,见到齐王进来,忙道:“见过齐王!”
齐王一一还礼,十分的重礼,态度客气,与百官的态度一样,丝毫不敢有怠慢。
福王过来了,道:“齐王叔进京了也好,以后在宗室中,也能帮帮侄儿。”
“不敢不敢,福王是公主的左右手,我年老发昏,怕是要养老的了……”齐王忙道。
“怎会,齐王叔正是得用的时候,若是认老,那这几位大人岂不是也要告老了?!”福王笑着指着魏离圭与杨千重等人道。这几位正是与齐王一般的年纪。
齐王一时竟弄不清福王是何意,心中忐忑不已。正不好接话,魏离圭笑着道:“福王爷,你倒会打趣咱们老了?这话说的倒叫齐王爷不知所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齐王,知道的,怕是要笑你指槡骂槐看笑话!”
“就是,就是……”杨千重笑着道:“想让咱们告老可是不成的,福王你还是多磨练几年吧,也许以后就能盯上咱的位置了……”
“瞧杨大人说的,好像我盯的是杨大人的座位一般……”福王笑着道。
李景熙道:“福王兄,若想当杨大人的接班人,你可不成,那位置可是我的,你抢也抢不了……”
福王大笑,对齐王笑着道:“别理他们,王叔且来随我坐,王叔正是盛年,如何就能养老,既已来了京中,自然是要入朝为官的,想偷闲啊,可是不行的,朝中正是用人之时呢……”
齐王心中一怔,一时笑笑,也没说话,他现在也分不清现下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者是在试探自己,可是看他们相处如此融洽,心中难免也放松了一些。
福王举了杯道:“王叔,侄儿敬你一杯,王叔高义之举,我便不说了,世人都知道。只说来了京中,也莫要忐忑,以后可安心,公主是个好君主,朝臣也都极好,就算偶有冲突,也俱都是有原则之人,这一点王叔莫要担忧,还请安心……”
寿王也笑着道:“王叔的王府已经收拾出来了,只是现下京中还有宅邸没有休整好,战乱以后一直没有银钱休整,所以,只怕多多少少还有些破败,不过让出来的都是最好的一座了,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王叔的,现在在打仗,等以后国库丰盈了,再为王叔休整,还请王叔勿见怪!”
“让出来的?!”齐王道:“谁让来的?!”
“是寿王府,现在已是齐王府了,当年出事,寿王府没怎么受到牵连,所以也不算破败,住还是挺好的,还请王叔莫要嫌弃才好……”福王笑着道。
“这,这可怎么好?!”齐王吃了一惊。
“若不是其它地方实在拿不出手,只怕也不能这般做,”寿王笑着道:“我与福王住在一起便罢了,待以后公主回京我再要一座便可,只是现下委屈王叔了……”
齐王很是感慨,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