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立即出了府坐上马车,带着数十侍卫就去了那对老夫妻的院子,果然到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搬行李上马车,准备离开的样子。
其妻一看就急了,立即上前怒道:“……不准走!”
那对老夫妻也是吃了一惊,再一看她这般神情,便是脸色一白,道:“还望夫人莫要强人所难,我们夫妇别无所求,只想要认一门干亲,以后,也有个念想,夫人恕罪,我们实在不能将酒拱手相让!”
其妻哪里肯甘心,只是拦着马车,道:“这位老汉与老太,这些日子我日日上门,也并非有意为难你,只是这般真心,也以为能打动你们,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们还是如此,我也知道你们心疼女儿,思念女儿,可是酒也应该给与爱酒之人,如此才不辜负你们的准备,没想到你们却要走了,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只是无论如何,还请留下几坛酒,无论多少重金,我们府上一定奉上……”
那老太却是哭了,道:“夫人,真是不是钱的问题啊,我们也不懂什么爱酒懂酒之人,我们只知道,我们只想要一个可以思念的落脚处,也不枉老年孤零……”
老汉也道:“还请夫人莫要强人所难了,请让开吧。”
其妻真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如此一看,可就真的怎么说也说不通了!”
她一摆手,身后的数十侍卫就将马车都给围了起来。
老汉脸色铁青道:“这是做什么?!”
“今天不留也得留下,”其妻道:“要么酒留下,要么,你们全都留下。要么,你们带着钱走。”
“你,你……”老太指着她,气的脸色发青,往后一倒,身后的一中年男子忙接上,将气的直喘气的她递到了后面的丫环手中。
老汉也是气的不轻,直抚着胸口,脸色难看不说话。
中年男人上前道:“将军夫人,还请不要为难我等,我与两位老人家已经说好了,两家结个干亲,还请将军夫人莫要阻拦了……”
其妻哪里肯罢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却是怎么也不会放手的了。
巷子里的百姓听到动静,都出来了,站的远远的都在围观动静。
其妻道:“抱歉,我无意阻拦你们结亲,也并非要你们所有的酒,只求你们将这里的几坛酒卖与我们,无论多少钱,开个价!”
中年男人也面色难看,冷笑道:“都说了不是钱财的事,我也并非要高攀两位老人家,我家也是望族,并不缺钱,这酒是老人家给女儿的心意,还请夫人莫要做出这种强买强卖的事……”
其妻半步不让,眼看就要冲突起来了。
中年男人冷笑道:“一直听闻陈将军高义品洁,万万没料到,府上也能做出这等的事来……”
其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这与我夫君无关,是我想为丈夫做点事情,他这一生什么也不爱,只好点美酒,还请三位谅解,我夫君守城卫国,要点酒也不算什么吧,况且我府上也不是不出钱!”
“好一个守城卫国!”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脸色就青了,道:“不过是个伪国,还好意思提什么劳苦功高,朝廷兵马都要兵临城下了,还如此高傲,真是没想到陈将军这般仗势欺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样的国,还能成什么国,早晚要被平西公主所破!”
“你说什么?!”其妻怒道:“你这话说的,我即刻便能判你死罪!”
“死罪!死罪何时成了你们将军府上一家之言了?!陈将军是受重用,可也不能判人死罪!”中年男人怒道:“为点酒,至于吗?!至于非要逼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