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随她身后,笑着道:“大约是的,这个齐帝也甚是沉稳,他既按兵不动,倒是先可以不必理他。先收拾了刘帝再说。”
“我也正是此意……”李君玉道:“且不急,今日过年,我就不信还探不出那陈中智的性子……”
“想必千机门弟子会很快有消息的,”文轩道:“公主莫急。”
李君玉笑了笑,道:“此时的京城一定很热闹。”
“公主是想沈相了?!”文轩笑着道。
“若有他在身边,便更完满,只是他身体不好,在外行军打仗怕有意外,不想他涉险……”李君玉道:“其实是很想让他在身边的。”
“公主的情意,沈相都懂,他也怕影响公主的判断,所以才一直滞留京城,替公主坐阵京城……”文轩道:“沈相在京城,这天下便是定着的,那是根基与祖业,更是龙脉,公主不失京城,天下人心才安定。想必沈相心中的压力也不小。”
若说门主是柱子,公主便是那风筝,无论再远,都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着的,也许是私情,也许更是大义。
总觉得有这二人在,再难也没什么难,这二人在,他们的心总是平定的。
“真好啊……”文轩看着这大好河山,道:“秀丽山河,待以后战火平息,一定更美!”
一定吵吵闹闹,纷纷攘攘,百姓才能在这样的热闹中,寻得一息之地。
现在的这里,还是太安静了。
鼓声与号角声,直到天亮才停。
而守城的刘地守将已经是眼睛下面全是青黑,他对另一员副将道:“声音这般大,结果却并非敌袭,对方这是在耍我们吗,枉我们如临大敌了一夜……”
这个年真是糟透了。
消息传到齐帝耳中,齐帝也是一叹,道:“李君玉可真能沉得住气,天寒地冻,她却一点也不着急,叫人吃惊……”
“只怕她是在等……”谋臣对齐帝道:“在等最佳时机。”
齐帝不说话,手中摩娑着一枚玉玦,显然心事重重。
“三州府已经倒向了刘帝,刘帝又来了使者,欲要陛下也与他们合兵,陛下,这……”谋臣犹豫的道。
“先避而不见,见见形势再说……”齐帝道:“眼下这局面,十分不乐观呐,刘帝蠢蠢欲动,虽有大将,可是对手是李君玉,只怕也没多少胜算,再加上乌合之众对上精锐之师,那李君玉又如此精悍,并不冒进,眼下我还是避一避,看一看最新发展的好……”
“如此也最稳妥。”谋臣道:“陛下不见也好,臣便为陛下挡了他们便是。”
齐帝蹙着眉头,显然陷入到两难境地里,只几山一河之隔,李君玉的冀州军给他的压力真的是巨大的,他这几天夜里都睡不着觉,生怕一觉醒来,他的齐地已经不是他的齐地了。
“眼下有陈中智在,说不定,还有可能抵挡一番……”谋臣道:“李君玉也甚是稳重,到现在也不急着进兵,也不知在做什么呢?!”
“无非是想打探清楚地形图以及形势罢了,她岂会真的吃素?!”齐帝道:“探子每日来说她军中士气高涨,每日练兵,这种鬼天气,也不懈怠,可见意志力非同一般,况且,她的军马不知见过多少血,杀人如麻,绝非凡等军士可比……”
“陛下不要过于担忧,让刘帝先顶着,以刘帝的性子,一定会先急躁起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