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苦笑一声,道:“岂是如此,臣与他,怕是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交集,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臣想说的是,形势比人强,大人……也许……”
“别说了!”郭赞冷冷道:“我认定的事,就一定要达成,一年不成,十年,十年不成,就我郭家三代也必达成。”
凌云帆听他这样耗上了一般,叹了一口气,便默默无言了。
郭赞再恨,再不甘,也是个十分理智的人,他将心中的不甘,不愿,以及所有的野心,又全部压了下去,道:“……整率三军,明日一早便早早出发回益州!”
听郭赞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凌云帆听着便叹了一口气,道:“是,只是大人,公子那里……?!”
“大人需要叮嘱公子几句吗?!现下这般的不愉快,总是不好,大人,不如臣去叫公子回来一起用晚饭,培养一下感情也好啊,大人……”凌云帆道:“再加上公子身边也需要人,公子在京中怕是要多加小心,若是大人不好好安排,怕是以公子的这个性子,迟早得要闯祸,公子他哪里是那些人精的对手,他太单纯了……”
郭赞一听头都大了,道:“这个不成器的,连个文轩也搞不定。听闻那沈相今天来了军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可惜老夫是见不到了,李君玉防范着我,不肯召见,若不然也试试他到底有何神通,在江湖中传的神乎其神,呵,千机门?!”
他站起来走动了几步,道:“你去将怀儿找回来,我嘱咐他几句,在他身边也留几个人,指点指点他,他这样的性子,真是一点也不像老夫,这般的单纯,去了京城,还不得被那些人给吃了?!”
“性子这般,也是好的,当初那李景瑜也算有点小精明,到最后还不是……”凌云帆道:“就要像公子这样的性子才好,也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呢,公子无惧无怕,心性善良单纯,许是好事……况且虎父无犬子,大人如此精明睿智,也许公子以后会慢慢懂了……”
“进了京那个地方,没人这般的记着他,希望他能精明点,别被那些人都给生吃了……”郭赞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十分担忧的。
凌云帆应了一声,出了帐篷,问亲兵道:“公子呢?!去哪儿了?!”
“去那边小坡上跑走了,有两个人跟着,大人去应该能找得到……”亲兵道。
凌云帆便上了马追了过去。
果然在坡边的一条小河边上正在拔草发呆呢,看上去心事重重。
“公子?!”凌云帆上前道。
郭怀回头看到他,就有些委屈,道:“父亲为何还是这般凶,我不是已经听他的话了吗?为何还是这样对我呢?!”
“这不是因为公主没有接受你嘛,大人心里不舒服,觉得被轻视了,难免有点脾气,公子莫要介怀才是。”凌云帆道。
“若是知她是这般英才,我早就愿意了,”郭怀道:“现下,这般的讪讪的呆在军营中,连她面也见不到,他们总是拦着我不让我见,我心里真的也很不舒服。”
“公子真喜欢公主了?!”凌云帆道。
“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丑陋的像男人一样三头六臂的妖怪,谁知道她长的这般的像个女子,一点也没有像那些男人一样丑陋,我自然倾心,况且她又如此有魅力,站在那里,仿佛是天生的王者……”郭怀说着,又闷闷的道:“……我看到他了,看到了那个沈相,军营里的人都说,那是公主的心上人……”
凌云帆沉默着听着他抱怨。
“他一来,公主亲自去接,没人敢拦他,恭敬的马上迎进去了,只有我,被他们拦着,我蹲了一天,守了一天,也没进去,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我……”郭怀道:“凌大人,你能给我出个主意吗?!叫公主对我倾心好不好?!我的容貌也不差,也读过书,武虽不才,可是,比起那个沈相,我也比他差不到哪儿去啊,她以后是要做君王的人,我不求做皇夫,只想要呆在后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