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笑着,百里墨轩一行人过来了,笑着行礼道:“父亲,文大人……”
文轩忙回礼,百里墨轩道:“沈相来了军中,父亲可要拜会?!”
二人一喜,道:“那是当然,一定要拜见的。”
“那便一会再去才是,此时,公主正与沈相在一块呢,”百里墨轩笑着道:“此时不宜打扰。”
“对对对……”百里云川哈哈大笑,道:“等公主出了帐,咱们再去拜会才是。”
一行人商议定了,便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说笑笑。
田耕有织,阡陌有序,偶有士兵与农人经过,却互不相犯,天边还挂着夕阳,云彩很美,风扑面而来,清爽,泛着麦子的香,偶然还能听到农人的笑声。粗爽的,令他们心旷神怡。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啊。这是百姓们一生的心愿。
且说,当京城的消息传到并州府的时候,李筠尚且还被困在舆论中无法抽身。
他的谋臣此时都已经昏了头,越发的沉默了。
“主公……”谋臣喃喃着,低声道:“三藩全败了……”
“凉州节度使安谷旋,益州节度使郭赞,青州刺史枫乐天,三藩有二十万人马啊,为何会败在她手里,她明明兵少将少……”李筠青着脸道:“为何?先生,我不懂,一个人,真的能如有神助,能得这番助力吗?难道民心,她的英勇,已经无人可以抵挡了吗?!整整有二十万人马啊,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谋臣沉默,道:“没想到百里家还有人在,听闻是百里云川拿下了凉州,现在凉州这么大片的土地,全已归附朝廷,现在,她所拥有的地界,已经变得十分可怕了,安谷旋被兵围而死,枫乐天自刎而亡,他们二人也是堂堂的重镇节度使,为何会如此不堪一击,这才多久的一段时间,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主公,她……”
李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道:“还有郭赞,他虽投降了,可是只怕情况也不容乐观,就算他回了益州,只怕日后也没什么好下场,不是逃窜为贼,便是要反,可是他反还能反得起来吗?!”
“现下凉州和青州已经几乎是朝廷的地界了,只剩下一个益州,还能如何反?!”谋臣叹道,“这三藩是重镇中的重镇,其它的诸侯毕竟都是小诸侯,没那么大的能量,现在三藩都败降了,他们还能做什么,还敢怎么样?!听说当初晋地与河西地被他们吞了的地方,他们也都乖乖的退兵,退出那儿了,她的威名,足以威慑他们胆战心惊,他们现在已是真的怕了……不然为何会乖乖的将吃进去的又给吐出来?!”
李筠道:“河西地与晋地,怕也很快会纳上降书,归顺朝廷,你看看中原,她已经占了多少地方了?!其它的地方,她的仁名也广布天下,先生,你说,我还会是她的对手吗?!”
“她已经几乎占了半壁江山,而我依旧一无所有……”李筠道:“那肖铮也是个狠的,几欲置我于死地,若非我们机灵,只怕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先生,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了啊……”
“现在只等时机,主公才可离开,不然所有的一切,全前功尽弃了,忍到了现在,现在一定不能功亏一篑。”谋臣道:“现下也只能等待时机,才能脱离了并州府,哎,现在这局面,也是臣万万没有料到的,那个华林芳,果然不简单,他一直宣扬主公仁德,说主公是刘备转世,只怕是一定要将主公钉死在仁德这个柱子上了,百姓对主公尚有好感,可是一旦刘备弃主而逃,而反呢,他们是想要主公死……而做的这一切,皆是要逼着主公反,逃,他们便好下手杀人。所谓捧杀,只怕与朝廷待那郭赞的态度是一样的,郭赞独受了封赏,其余人皆没有,臣觉得这可绝不是好事……”
“郭赞不会坐以待毙,我也不能……”李筠道:“只是现下竟没有一个节度使是济事的了……只能去投冀州,我欲先假意臣服冀州,再谋发展,只是不知赵胜会不会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