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腻歪的不肯走,但是知道他会恼,便依言出去了。
沈君瑜才松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脸上有点热,若是再这般与她腻歪下去,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见众将与百里将军了。
李君玉一出来,青蛇就进来了,一看到沈君瑜破了皮的唇,不禁就笑了,道;“……果然是不用太操心,床头打架床尾和,原来我们才是瞎操心了,公主可真是好哄……”
青蛇见沈君瑜面子挂不住,这才不提了,笑着道:“现在你与公主说开了吧?!”
“说开了……”沈君瑜道:“其它峰主呢?!”
“都出去了,”青蛇道:“虽然现在京城安静了许多,各诸侯也安份了很多,但依旧有不少他们派出来的探子,试图探一探京城的动静,各位峰主还是十分小心的,生怕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乱子,加上郭赞还未走,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郭赞既以得了能回益州的旨意,也已有了封赏,为何迟迟不走?!”沈君瑜道:“公主没有限定他离京的日期吗?!”
“公主倒是没有时时盯着他,他一直在拖着呢,为了他的儿子郭怀,最近可是找了文轩许多麻烦,死缠烂打,挟恩以报,各种方法都用尽了,这种人,也就只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门主实在没有必要太忌惮,郭怀那样的,与公主比起来,实在不够看,公主这样心高之人,岂能看得上他?!”青蛇不屑的道:“若不是因为公主拿他还有用,我早用我的蛇咬死他了……”
“门主是不是想见他?!”青蛇道。
“不必,见他做什么?!”沈君瑜对这个人倒是不会太忌惮,顶多觉得有点恶心。
“也对,公主也说过,不要让郭怀恶心门主了,他这样的给门主提鞋都不配呢……”青蛇笑着道。
“待我回京,将他一并带回,安放在质子府便是……”沈君瑜也是十分理智的,道:“好好养着,以后自然有用处。”
青蛇道:“也好,省得叫他天天守在公主帐外,叫人笑话。公主除了对门主,对其它人的耐性实在是不好,几次都想要掐死他了,到最后算是忍住了。”
青蛇一向在沈君瑜边上的时候,就变成了话唠,絮絮叨叨的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到最后沈君瑜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且说,百里云川此时正在农田里与农户聊天。
他最近天天与他们打交道,对京城的仁政也有了一个更清楚的认识,一下子就更加忠心了。
“老汉你是哪里人啊?!”百里云川蹲下来,席地而坐道。
老汉也不惧他,笑着道:“草民原是江南人,遭了灾后就带着家人先去了并州,后来又来了京城,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了,本来公主与朝廷辛苦弄来的麦种,好不容易种下了,现在都没了,真是可惜啊……”
“好在,现下这里又太平了,虽然快入冬,可补种些白菜,还能趁冬来之前收一些,好歹熬过今年去,等明年就好了……”老汉虽然人劳累,脸上带着风霜,可也笑的十分灿烂,说到公主的时候,眼神里都有光。
那是他们的信仰,刻入骨子里的信仰,都不需要明言的。
“老汉可想过要回乡?!”百里云川道:“待公主日后收复江南,老汉可想要回乡吗?!”
“哪里不想回啊,可是舍不得京城啊……”老汉叹了一口气,道:“草民家里人有的没了,活下来的都跟着来了京城,以后怕是不回了,在江南的事,至今仍心有余悸,在这里,虽然季节与江南不同,可是草民喜欢这里……舍不得走……有些还有家人在江南的,怕是会回去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说罢便擦了一下泪花。
“等公主收复江南,百姓才有好日子过,现在他们在反帝手里,也不知道有多辛苦,”老汉一说到这个就老泪纵横,道:“以往一个村里的乡邻,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哎……”
他看着南方,风呼呼的,眼泪扑簌簌而下,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