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探消息再说。”枫乐天道:“无论如何,现在不可激怒郭赞,打草惊蛇,看看他下一步想干什么再说。”
安谷旋遮去了眼中的戾气,道:“这般错失良机,万一李君玉搬来救兵,岂不是全是郭赞所害?!”
“她能到哪里搬救兵去?!”枫乐天道:“她的兵马现在还在并州呢,有四帝在那里,他们分不出身来,李君玉现下不过是镇守孤城……”
安谷旋想一想也笑了,道:“她倒是自信,就真的确信凭她之力,一定能破三藩重镇之兵吗?!哼,太狂妄……”
“她的确有这个自负,前面晋王与太子,河西军是怎么没的,不是显而易见?!”枫乐天道。
“那是他们愚蠢,”安谷旋冷嘲道:“也是那女人走运,太子与晋王本就不成器,而那河西王就更不必说了,被骂的屁滚尿流,还被郭赞这老匹夫所杀,可见他的眼光实在是差……”
枫乐天笑了笑,道:“也对,得了京城,才是占据了正义,京城是龙气聚集之地,她一个女人,再怎么造势,也万没有让女人摘得天下的道理,若果真是如此,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两人笑了笑,又互相防备的看了对方一眼。
眼下合作,等到进京之时,也许,又是互相厮杀之时了,京城,只能有一个皇帝。
且不说两人的暗自交锋。
魏离圭歇了两日,还是来了沈相府上。
“魏大人深夜拜访,想必是有话与我说吧?”沈君瑜站在院中道。
“相爷,”魏离圭行了礼,笑着道:“相爷可还是有心事,在夜观星象?!”
“嗯,她现在在京外,也不知可会有闪失!”沈君瑜叹了一口气,道:“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只想她走得稳一些,可却怕有什么没有算到的,怕有意外。”
“相爷所虑,臣都能理解,”魏离圭笑着道:“相爷这几日心情可好?!”
“嗯。公主她,有递信回来……”沈君瑜道:“她遇怒而不焦躁,已经做的极好了……”
沈君瑜请他到廊下亭子里坐了下来,上了茶,道:“魏大人果然有话要与我说,我洗耳恭听!”
魏离圭目光灼灼,道:“相爷可是怕了?!”
沈君瑜一怔,将到嘴边的茶杯放了下来,道:“我如何不怕?!知我者,魏先生也!”
“怕才好,公主也怕,”魏离圭笑着道:“若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怕,才真的危险,君怕,臣也怕,这样,才会有所畏惧,才有可能成为明君贤臣。”
“魏大人所说我都明白,只是,治世责任重大,都说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沈君瑜道:“千机门向来没有过治世的经验与先例,我很怕自己做不好,更怕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她离那个尊位越近,我更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究竟在哪里了……”
魏离圭笑着道:“不妨多信任公主一些,多信任这个朝廷的臣子一些,也更信这个天下的百姓一些,臣不负君,君不负臣,就算相爷同肩两担又如何?!”
“向来能者多劳,智者多虑,相爷可不要让公主失望了,”魏离圭笑着道:“只是啊,也别太不顾情,公主也是有心之人,伤了心,自然会有如此反应。”
沈君瑜叹了一口气,显然也在情与理之中纠结万分,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平衡点。
“相爷可读过中庸?”魏离圭笑着道:“想必相爷定是读过的……”
沈君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