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瑜点点头。
明路总觉得虽然这是最好的局面,也在往着这最好的局面发展,可明路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沈君瑜现在有点心事重重,说不清的感觉。总觉得有点惆怅。他退下来,找到墨砚,便道:“最近可发生了什么,门主好似有心事。”
墨砚诧异的道:“没有啊,最近门主与公主好着呢,也没置气,也没较劲,更没吵架,怎么了?!”
“可能是我多心了……”明路道:“我走了,我还要出京去找十五,若是门主有什么事,一定要发信告诉我……”
墨砚应了一声,便见明路匆匆的走了,最近京城危急,能用得起来的人手,都在连轴转,所以三人也只有墨砚一直紧紧的守在相府,加上士兵,相府的安全无虞。
墨砚听了明路说的,进来看了一会,没有发觉沈君瑜的心情异常,便也以为是多心了。
然而,只有沈君瑜知道,他将要面临着的是什么样的抉择,其实抉择不是最要紧的,他一面有点怕这样的抉择的同时,也更怕李君玉变得不理智。
这个人,尽管压抑了心底里一些的阴暗成份,但那些东西依旧存在,她重活一次后,骨子里依旧有毁天灭地的戾气,若是她也要做个抉择,只怕她会疯了一般的去杀了郭赞。这恰恰也是沈君瑜最怕的。万一有变,届时百姓怎么办?!
违心违情违理的撕扯。沈君瑜只觉得莫名的难受。
明知道,作为一个帝王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他却于情上不愿,于理上又觉是最合算,而她只怕根本不在意什么利益衡量吧……
沈君瑜隐隐的觉得,事情已经在往他最不愿意见到,却又期待的方向发展去了。然而,他对大势,暂无能为力。
只希望能多劝劝她,别发疯,别将事情弄糟。
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事先与李君玉说了,就怕将事情在没来之前越弄越糟!
而此时的郭赞恰恰正如沈君瑜所料,一直在打听河西王的动静。
军师见他焦急,便对他道:“大人,急也急不来啊,只能慢慢来,此时其它两节度使还在盯着咱们,大人可千万不能露出声色来,只要出其不意,才有与京城谈判的筹码……”
郭赞自然知晓,只道:“河西王到现在都没露头,你说他能去哪儿?!”
“狡兔尚有三窟,他若没回河西地,只怕会来投奔大人与其它两位,只看他会不会撞到咱们的网里来了……”军师道。
郭赞焦急,道:“现下已会师,倘若其它二人要我合兵去打京城,我是打还不是不打,打,得罪了京城,不打,得罪了他们,会被他们看出什么来,所以说,时机很重要,河西王若是来了,我拿了他的人头去投京城,这不就是最大的诚意和筹码?!”
“可是此事大人实在急不来,”军师道:“只能等河西王会不会来了,倘若不来,只怕大人也得打消了这个念头,与京城递信出使一事,怕是不能等了,错过了时机,可就被安谷旋与枫乐天给盯上了,这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大人要当机立断呐……”
“再等两日,若是两日内河西王不来投奔,就放弃,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诚意……”郭赞道:“也罢,只是与京城的联络确实不能等,先备好信与礼物。”
“是……”军师忙应下了,又道:“安谷旋与枫乐天有传话来,说大军休整几日,再一起商议围京城之计。”
郭赞眼眸中锐光闪烁不定,道:“……先拖着他们,只说咱们的粮草迟了一步未至,兵士又劳累不堪,生病也有一些,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