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宽厚的人,不受理解的时候,又何尝不会委屈呢?!
李景熙看的难受,默默的看着他们兄弟哭,眼眶也有点红。李景瑾看他闷闷的,怕他又像以往那样会钻牛角尖,便拍了拍他的手。
李景熙笑了笑,道:“我没事,都过去了。”
李景瑾道:“咱们是过去了,可是两位王爷不容易啊,走到如今,全靠这些支撑着,可是今天却一切垮榻了,难免难受。”
“他们会找到新的信仰,”李景熙笃定的道:“他们哭,却不是为自己的遭遇,在皇室权力漩涡之中,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心性,难得极了,现在哭,也不是为自己委屈,这样的人啊……注定会是姐姐的好帮手呢……他们也该放下宗室了,有些人不是他们想保全就一定能保全得住的……他们迟早得学会放下……”就像当初他必须很疼很疼的舍弃母亲一样。
不是不爱的,正因为爱,才会恨,才会痛。可是,他们还有更深的信仰,所以必须放下。
这两位王爷,现在还不明白,他们也有一颗仁义之心。他们能看到那些宗室中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也能心顾百姓,为大义舍弃小义,为大忠舍弃小忠,为大孝舍弃小孝。
这样的明白人,他们心中有百姓,有苍生,有一丝善念。
所以现在,疼就疼吧,疼着就放下了,舍弃了,才能走的更深更远。
有姐姐这样的明君在,他们便不会受猜忌,才能放开手脚,去走的更远,帮的更多。
这两王,到底是比他们好的,因为他们从小毕竟生在皇室,他们的眼界与他们两个在云南长大的人的眼界不一样,他们曾是皇子,就能看到更多的国家利益,这是他们所欠缺的,不够的。他们的高度不够。
皇子纵然懦弱无能,却也是皇子。更何况福王寿王并非是真的懦弱无能。
他们喝了很多酒,发泄了很多负面情绪,心情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看他们冷静许多,李景熙与李景瑾才告辞先离开了。
福王红着眼睛,喃喃道:“……他们这一离开,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兄长无关。”寿王道:“宗室中总有明白人,况且,还有咱们的母妃与父皇当初的妃子一起需要咱们看顾呢,兄长不要太伤心了……”
福王点点头,很久醒了些酒,寿王道:“他们两兄弟是不是一直在盯着咱们,与咱们说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半真心吧……”福王道:“公主放心咱们,他们这样护主的,只怕也不放心,就算放心咱们也不放心宗室,所以才盯着,不过以后大约是不会了……说到真心,只能说一半是真心吧,他们两个不简单呐,看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