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这样的人,做为主君,不会穷兵黩武,这才是一个君王应有之义。怜民恤民,爱惜百姓。
最近京城中百姓出城的就有许多,京外的农户引路,他们知道哪里有许多树林,野菜,他们甚至还带着人抓了不少野兔回来,准备在城中垒窝养起来,又割了许多草准备晒干,以后喂喂牛羊马匹。
出城的人多了,自然就出了点问题。问题便是出在宗室之中。
而福王与寿王一直盯着那边,这一盯,自然就盯出了一点问题,两人一听消息,头都大了,他们兄弟二人,着急忙慌的就去堵人,还好来得及,就在城门处将他们给堵了个正着。
随行的马车之中堆满了不少金银财宝,以及马匹,以及他们的一些私藏,甚至还有一些家眷也带着了,浩浩荡荡的,堂而皇之的分批着准备离开京城。
福王与寿王将他们给堵了个正着,看着这一幕,脸都黑了。
那随行的人中,有许多家仆,福王看出来,这是宗室中一个没落王室的后人,现在的世子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可能是离权力中心远了些,将一切都看的理所当然,又将一切又看的十分简单。
见马车停了,家仆略有些发抖,他们是有些怕福王的,此时看他青着个脸,站在那里拦着,一时有点愣神。
良久后,那世子下了马车,道:“福王爷,放我们出城吧……”
福王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将公主看的太过仁慈,将我也看的太过软弱了?对你们好了一些,你们便能这样公然的离开京城?!是你们太天真,还是我太好说话了?!”
那世子听他这样说话,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压抑着怒气,却也不太客气的道:“福王如今与我们宗室中人心不和,既是如此,又何必非要拦着不放呢?!你们不知道上次去英雄墓,我的知己好友是怎么死的吗?!我什么都知道,我怕呆在京城再这样下去,也沦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福王,你现在早已经是那个女人的走狗,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宗室中人,现在控制着我们,无非是为讨好那个女人,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那世子脸色极差,狠声笑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你手里?!”
福王面无表情,倒是寿王有点受不了,似想拔刀就杀了他,却被福王拦住了,道:“你们想去哪儿?!”
他的语气看似平静,实则透着十足的危险与凛冽,他的心也如坠冰窖一般,枉他这样委屈求全,一心的想要保住他们,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到现在,也讨不着好,他本无心讨好,他只是希望能保全他们的性命,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枉然。
难道真的是他太好说话了,所以,才让他们觉得可以随时随地的这样吗?!
他给了他们相对程度的自由,可万没料到,这里如此平静,不复以往京城的惊险,他们却还是想走。
“我们出去寻宗室中其它人投靠!”那世子说的理所当然,道:“不敢像两位王叔一般去投靠一个女人,一个逆臣!”
他的语气十足不屑,道:“宗室尚未式微,我却不懂为何王叔非要依附一个女人?!莫非也是贪图富贵,才如此的狗仗人势?!难道你忘了陛下是怎么死的吗?!他并非死在赵王手中,我们都清楚,可是福王却还能认贼为主,你可知天下人是怎么看你们的?!你,枉为人子,枉为人臣,枉为宗室亲王!”
寿王气的脸色都变了,大怒道:“嘴皮子挺利索,我便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大义凛然!”
福王扯住他,寿王怒道:“王兄,难道任由他这样辱及你?!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今日我便叫他们知道利害,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赵王兵变时,咱们费了多少心力才保全了他们,可他们,却,却还往王兄心上捅刀?!可恨,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