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将这话又给吞了出去,怕他们失控会透露了消息,会叫出来,只道:“……静心等才是,想想家人,咱们若是倒了,家里人可就再无半分希望了啊……”
众人都哭了,被抓来的大部分都是家中的主力,有十七八的小伙子,也有三四十的中年大叔。
他们听到这话,想到被砍了头震慑人的七个同村人,一时红了眼睛,默默的接过饭碗,吃着稀的寡水的所谓的饭,眼泪却不争气的掉到了饭碗里。
这稀水早就冷了,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像是泔水,米也不是什么好米,而是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糠米的东西混在一起,颜色也极度的难看。
这种时候,谁也没有胃口,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为了勉强求生罢了。也许生对他们来说都是妄想的奢求。
他们食不下咽,却硬着头皮,将破碗中的水灌进了肚子里,凉叟叟的,让他们彻骨的冰寒。
虽是春初,天气如常了,他们却还是打了个哆嗦,身上没有哪怕片刻的温暖。
其它人俱不知道,只有那人一直眼睛晶亮的等待着。
当夜无话。
第二天一天,也没什么事,直到晚上的时候,营地里出现了一些慌乱,有不少将士吃了饭后,就上吐下泄,脸色惨白。
军医们都吓了一跳,去看时,脸色也极不好,被谋臣问的急了,他才道:“……这,怕是瘟疫与痢疾啊……”
谋臣等人脸色便是一白,随即是一青,若是真出现这样的病,岂不是,岂不是……雪上加霜吗,只怕军心要更乱了。
谋臣心急如焚,又不敢上报与河西王,一时间难以决断,道:“可确定?!”
“这症状九成九是此疫啊……”军医道:“现下的草药,是不够诊治的,这发病快,一传十,十传百,问题会很严重,病来如山倒,发病极快,只怕,只怕……”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不少人白着脸倒下去了!?
“会不会是有人下毒?!”一将领急的慌了神,道:“……怎么会这么巧呢?!”再这样下去,河西军就完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或上报于河西王,突然听到有号角之声。
谋臣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将领们也是慌了神,怒道:“什么声音?!什么声音?!可是有敌袭?!”
可是这里倒的倒下,有的士兵早被此景吓的白了脸,一直跑来跑去,再一听到这号角之声,两股战战,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抗敌。
人心早乱的连捡都捡不起来。
“快,快准备迎敌,怕是李君玉得了消息打来了,将那些百姓给提出来放到营外去,快……”谋臣急道。
将领见身边的副将等人也慌了神,气的几乎发疯,道:“要是不想死的,跟老子收拾刀戟,否则你们就算不是被敌军杀死,本将军一定不轻饶你们!”
众人散散零零的集合整兵,然后连军阵都不齐了……
有士兵得了命令正慌不择路的要去提溜百姓出来,走到营地边却被突然不知从哪里滑出来的蛇给吓了一跳。
“啊……”他们一面后退一面打杀,一面捂着被咬到的地方,脸上渐渐变青,然后口吐白沫倒下去了,很快无数的蛇就将他们全身都给嘶咬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