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见他们作势欲走,急了,道:“……你们可有陛下的信物?!若有,我即刻放你们入城……”
那人道:“自然有,陛下来不及书信,我身上有陛下身上的龙佩,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振见他手上拿着一块玉,却看不清到底是不是,况且他还真没见过临淄帝,昌邑只是一座小城,当下见他理直气壮,已经是信了七分。
还在犹豫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追杀的追兵,大批的灰尘扬了起来,底下那人脸色剧变,怒道:“还不速开城门,快,快!”
当下韩振见如此危急关头,哪里还能真的来得及多思,慌慌忙忙的来不及多想,便命道:“速放下城门吊桥,快快……”
吊桥一下来,二十余骑立即就入了城,城门慌慌忙忙的又关了起来,追来的约有四五十骑,见人跑了,咒骂了几声,又掉头走了,显然攻击力全在临淄帝那边。
韩振甚至来不及问明细细的情况,便听那人急道:“……他们走了,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快整兵,前去接应陛下,陛下若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他说罢便纠住了韩振的衣襟,韩振此时被他的气质所慑,哪里还敢再问明他是何官职,以及是何人。
只觉得他如此的肃杀,凶狠莫名,杀气逼人。韩振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小城守将,当下心下又惧又怕,又暗骂倒霉,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听着那人立即调集兵马,准备从西门出去迎接临淄帝。
当下便点了四千兵马,立即就从西门出去了。
韩振未走,只是见他将带进城的人又带走了,暗忖应该是真的。
只愿临淄帝千万别出事,不然他罪过可就大了。
韩振心砰砰直跳,哪里还敢再多想什么,只盼临淄帝能别牵连到昌邑城,又暗叹那李君玉好生厉害,竟然在江南境内还能埋伏到临淄帝的圣驾,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四千人马出了城,李君玉便渐渐的带着他的人坠在了后头,慢慢的就瞧不见了,那主将正是清奇峰峰主,回头与她对视了一眼,他便带着四千人马头也不回的走了,渐渐的将他们引入了埋伏圈。
而李君玉带着简单的二十余骑,立即狂奔至沂水,昌邑城本就离沂水极近,他们座下又俱都是上好的千里马,狂奔不过一个时辰有余,已经到了沂水边上。李君玉观察了一阵,道:“往上游走,秦地与溃城很近,秦王若要带人出来,必定会从溃城出来,咱们只需去那附近接应便可……”
众人应声,俱都是江湖中的好手,武功很高,便策马沿着上游狂奔。
走了一阵,李君玉下马再看,不禁皱了眉头。
“公主,不知秦王可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身后刚提上来不久的副将低声道:“按理说,这么大半天功夫,他们已经该到沂水对面了……”
李君玉不再犹豫,道:“……事不宜迟,速速渡河,既然都来了,我绝不能空手而归,半途而废的道理,否则便是陷秦王与楚将军于不义了……”
众人心折道:“公主大义之下,也顾及小义,我等心服,谨听公主调遣,生死也不负公主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