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了吃惊,以及担心前线的表情,只一同出来迎李筠。
李筠一见到二人便往下拜,道:“在下高你好祖不肖子孙李筠,前来拜见肖将军……”
肖铮眯了眯眼睛,心中有点复杂,却忙扶了他起来道:“李大人万万不可,快快请起,我岂敢受你这礼?!”
“将军是一等将军,朝廷要员,臣为白身,岂能对将军无礼……”李筠道:“只是某万分的惭愧,虽是高你好祖后人,可却是辱没了先祖烈威,着实惭愧,如今天下茫茫间,竟不知有何去处,一直听闻公主高义,特来投拜!”
肖铮听着笑了,拉着他进了室内坐定,笑着道:“既是宗室之人,如若能助公主一臂之力岂不更好,李大人来的正好,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还望李大人能为公主效力一二,待公主回转,我再为大人与公主引见……”
“敢不从命,能得肖将军看重,某求之不得!”李筠道:“若有一处落脚,已是万分的有幸,不敢再有奢求!一切全凭肖将军安顿便好……”
肖铮见他一副十分谦卑的模样,心中却一点也不敢轻视。与他共述话几句,便让他去守并州府上郡。
李筠便依从了,当下也不耽误,饱餐一顿,即刻领命去了并州府。
待人一走,肖铮立即写了密信,叫来亲兵道:“亲自送到王成手上,叫转运使大人,密切盯着此人……”亲兵领命去了。
华林芳见他如此郑重,便道:“肖将军,此人可有什么不妥?!为何不让他守在晋阳城!?我观肖将军虽对他客气,却不信任,可是有什么缘故?!”
“他一口一个高你好祖后裔,这样的人岂能真心臣服于公主,越是谦卑,越是需要小心……”肖铮道。
“我也对他有些试探,可看他的态度,似是不在意旁的,真像无欲无求之人,而如此狼狈,却又有一千余人马追随于他,不离不弃,此人的确有点古怪……”华林芳道:“令我想到刘备皇叔,真是,真是……这样的一样的境地……”
肖铮的眼中带了点杀意,道:“公主曾说过此人……”
“莫非公主早知此人?!”华林芳吃惊的道。
“公主说过若遇着此人,绝不能留,但却也不能随意的杀了,所以十分棘手……”肖铮走了两步,道:“若是叫他得了机会,必会不臣服于人,另寻出路,所以我才不敢让他守晋阳城……”
“若真如肖将军所说,此人留在并州也是麻烦……”华林芳道:“好在王知府十分忠心,虽然不及这个李筠脑子好,却是应该不至于被人算计的……盯着些便是了,既然不能杀,便看着,等公主有了空再说……”
肖铮摩挲着指尖,道:“这样的人是最麻烦的,看似谦卑,稍失意间,便能被他给插上一刀,绝对不能小看……”
华林芳见他如此郑重,也觉得有点不好处理起来,现下也只能紧紧的盯着便罢了。
“华先生,你说,他们是从何而来?!”肖铮眯了眯眸道:“……他在外奔走,不说来处,不说去处,不说目的,可我总感觉他知道公主不在这里,而且,也知道皇陵之事……”
华林芳也为肖铮的敏锐直觉吃惊了,他突然觉得此人能引起肖铮如此直观的反感,想必定有极为过人之处,便道:“……若真是此,就得小心他在并州城收拢人心了……”
华林芳走了两步,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