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这是想血洗朝堂啊……
“退朝!”正帝恨声道。
朝堂很快就退下了。
而福王与寿王看着沈相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到底有何居心,有什么目的……”福王喃喃道:“绝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的……”
“只怕与赵王想的一样,他怕是支持着的是李君玉,以往我不信,可是今天他所为,轻易打消了父王对李君玉的大部分猜忌之心,目的昭然若揭,”寿王道。
福王摩娑着指尖不说话,好半晌道:“……李君玉一杯毒酒赐死庶兄,怕也是个不能容人的……此女的心性一直看不透,难说呢,以后这京中,这宫中是个什么情景谁也不知道?!”
“哼,无非是她一家独大呗……”寿王冷笑道:“自她进京,所得利之事全是她一个,她自进京以后,就将我们众兄弟全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她若没有野心,打死我也不信,她在云南所为,一定有深意。”
“现在连赵王都败走了……”福王道:“还好,咱们牵入的不深,要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来,幸而赵王离开时太匆忙,未来得及稍上咱们一起,不然今日咱们怕是难以脱身了……”
“是啊……”寿王想来想去,便又道:“说起来,只怕今日沈相所提奸细实在太凑巧了,哥,你说,他是不是早在准备着了,偏偏等着这样的机会用上了,一举两得。这个人……实在令人看不透。我觉得他有点可怕。”
福王叹道:“不管是不是时机太过巧合,朝中,后宫都有顾修和临淄王的人,应该都是真的……他们做梦怕是都想杀了李君玉啊……此次连皇后也要被牵连其中,加上赵王一事,她脱不了身,陛下必定会拿此事做文章,逼赵王出来。”
“皇后为质……”寿王道:“这个世界,已经太玄幻了,光怪陆离,什么事都有。当初父皇又何尝没有离间过慕容沛与李君玉,他利用卫贵妃所做之事还少吗?!”
“这也正是他最怕的,他也怕李君玉中了同样的计,因为他现在所能倚重的人必须是她……”福王道:“只有她才能解诸侯之危……”
“胁天子以令诸侯!”寿王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你看看她做此事,已是轻而易举……”
“再加上皇贵妃,我不信慕容沛真的与她生隙了……”福王道:“……我曾经在宫中偶尔听到那么一两句宫人说过的话,当初皇贵妃进宫的时候,那慕容老太君可是刻意的拉近过与皇后的距离,若说没有图谋,我也不信……”
两兄弟眼中带着担忧,越捋竟是越是惊心动魄。
他们是旁观者清,可惜当局者迷啊……
“……怕是所有人,都是李君玉的踏脚石,她进京,原来真的不简单……”福王喃喃苦笑道。
“就是不知她心中究竟存着的到底是什么呢?!”寿王也是颇为无奈。
“谁能压得住她呢?!”福王道:“没有人,当初父皇也因媚妃而让李景瑜受重用,来压制李君玉,可是结果呢?!”
“他们都栽了……”寿王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越是细数越是心惊。
“她几乎抓住了每一次机会,顺势而为,不知不觉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寿王道:“……权倾朝野,偏偏外面人还以为她是傻子,她不是个傻子,外面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两人沉默了,竟是不知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