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一切……”
沈君瑜的心砰砰跳,红着耳朵不说话,只是眉目间全是温情,眼眸似水,不再冷清。
李君玉不舍的道:“我先回宫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
“你少来吧,别叫人发觉,这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善茬……你不要总自恃武功高,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沈君瑜叹道。
“好。”李君玉道:“反正我不会置你于险境。”
李君玉虽不舍,还是走了。
沈君瑜稳了稳心神,感觉脸上没那么热了,才走到前厅去待客。
不一样了,现实中的世界与他梦中的一切皆不一样了。
前世的李景瑜咄咄逼人,一方面利用着她,一方面,又觉得她不好控制,一时竭力要杀了她。以除后患。
困果循环,现在,不过是为了给她偿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呢。
李景瑜全无半点仁心,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全是算计与私心,身为储君,无半点苍生为念。这样的人,沈君瑜毫不同情。
不过是死不足惜罢了。
到了前厅,两侯看他满面春风,便道:“门主这两日似十分得意……”
“公主平安归来,我自然高兴,公主让我谢两位侯爷当日送粮草之恩……她说会谨记在心。”沈君瑜道:“若不是两侯的粮草及时到,只怕五万大军定会大乱,陛下也不会这般好说话了,也许她回来赴的不是庆功宴,而是断头台……”
他这么一说,两侯面露讪讪,本欲想问下毒一事的话,到了嘴边也觉得变得无理了。
毕竟,李君玉有功是事实,所以人人才苛责,倘若她有任何闪失,也就谈不上张狂与庆功宴了。
“举手之劳,区区粮草并不能解决什么,若不是公主英勇善战……”堂廷侯道:“只怕有粮草也无济于事……”
“今日两侯齐来,宫中不必当值吗?!”沈君瑜道。
“陛下已让刘资接手了宫防,现在宫中守卫用不着我们二人了……”陈前侯道。
“原来如此,陛下最信任的依旧是阉党。”沈君瑜顿了一下道:“……两位侯爷不吃惊公主是怎么快速平定四王之乱的吗?!”
陈前侯道:“公主英勇善战,好像多快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一说他也回过神,觉得他们对她的确多有苛责,一时更不好开口再问。
“是啊,若不是公主英勇机变,哪里还有命回京呢……也就谈不上遭受非议与诋毁了……”沈君瑜道:“公主平定四王虽快,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先是打下并山,夺了山贼的粮草与山寨,堂堂三军主帅,沦到此种地步,谁之过?!”
两人不说话。
“后占并州府,扎根下来,还要为粮草发愁,更是与城中富户打秋风,威逼利诱……”沈君瑜道:“对四王,也是费尽心机,先是诈败,让对方误认为她实力不济,再诱敌深入,一举歼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若一步错了,满盘皆输,就没有战神公主了……”
“人人皆看到了她的战无不胜,狂妄拔扈,谁又能看到背后她的劳苦与盘算呢……”沈君瑜道:“这满朝文武,对四王时皆束手无策,用时,抬举于她,立功时,却又轻忽苛责,对她之功,之难,所有人待她皆举重若轻了……”
这话更是一点点的压在二人身上,两人再次面露惭色,哪里还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