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内耗,不如放过让他们自己去内耗。”
“的确。”李君玉道:“这个赵胜品性如何?!”
“赵胜啊,在冀州可是有名的浪荡将军,常自诩为不败将军,臣也一直以为他会是个不成器的,没料到他竟如此之狠,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要么他身边有高人,要么……”魏离圭道:“他以往的情象都是装的……”说罢看了李君玉一眼。
李君玉也不以为意,道:“有点意思,怎么觉得他处处在模仿我呢?!”
肖铮不屑的道:“什么人也敢与公主比?!”
“别小看任何一个人,我们人人都是变色龙,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来?!”李君玉道。
魏离圭道:“公主对自己所行所为,竟也不避讳?!”
“避讳什么!?”李君玉笑着道:“他们要说便叫他们说去,他们要学就要他们学去,心里住着魔鬼,就算没有我这个弑父的典范在前头为例,他们也会有别的由头……”
“公主因镇南王一事,一直多有诟病,公主竟如此坦然,不避讳旁人提此事?!”魏离圭了然道:“我明白为何公主心胸如此广阔了……”
“你不明白。”李君玉道。
“敢问公主此生此世最在乎者何,名声?地位,胸怀,还是天下?!”魏离圭道。
“都不是,你不会想知道的?!”李君玉笑着道。
魏离圭越听越糊涂,见她不欲多说,便多番看她好几眼。
“先生也不必多有试探,若有想问的只管问,若是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李君玉道。
魏离圭没料到自己的一点小心事被她看了出来,一时脸上讪讪,道:“公主,臣下并非揣测上意……”
“我明白……”李君玉不以为意的笑着道:“只是君君臣臣,主主仆仆,莫要相互猜忌,如此必会生出嫌隙来,有话一定要直说……”
魏离圭道:“是。”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直言不讳的人。
人人都爱显摆自己的聪明,说话机锋官腔,可是她对自己人,却从不如此,与在赵禀面前时,全然不同。
魏离圭心中涌起股自豪感,不知怎么的就是高兴的很。
李君玉占据了冀州府的太原郡与西河郡与上党郡,一时叫赵胜恨的心中咬牙,可哪怕他恨的咬牙,也是分不出心力来夺回三郡。毕竟,他还有更需要稳定的内政……
当下便肃清赵禀的势力,以及两个兄长所余的势力,冀州都已在他匣中,然而还是避免不了血流成河。
“父亲优柔寡断,上次李君玉在城中的机会,就白白的丧失了,若是再有机会,我一定会来个瓮中捉鳖,现在倒好,竟然放虎归山,纵成祸患,三郡既失,便是打开了冀州府的大门……”赵胜眼神危险,他是个投机的人,与他的父亲做事情势完全不同,眼中写满了欲征服天下的雄心。
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个个都是投机份子。
刚稳定下局势来,便已派兵与董昌与肖铮和李君玉交手十几回。
李君玉笑着道:“这个赵胜有点意思,不过太急于求成了,心性也过于戾气……”
“的确……”肖铮道:“只怕他欲偷袭来投奔的百姓?!公主,我派兵前去接应吧……”
李君玉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道:“来投奔的百姓?!你是不是与魏长史谋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