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王只剩下这弹丸之地了……”秦王怒道:“……临淄王好大的胃口,燕王,怀王,与楚王之地俱已是他的地界,若是本王没活着回来,只怕最后几城也守不住了……呵,他好阴沉的手段,我们四王在前面争的你死我活,他在后方渔翁得利,原本他早打这定了主意,如此险恶用心,可怜本王当时鬼迷了心窍,竟没看出来他如此狼子野心……”
“临淄王不简单呢,吞并了四王之地,如今又侵吞了不少其它州界的地界,他是志在问鼎天下……”军师叹道:“王爷,且看看地图上他的地界,占了徐州,扬州,江南地界,又占得兖州,横跨豫州,竟是小半个江山了,他分明是想,图得半壁江山,与朝廷划江而治……”
“半壁江山?!”秦王连连冷笑,道:“一区区异姓王,他也配?!这个老贼……”
秦王现在理智回笼,自然不再有以前的热血与鬼迷心窍,有的只有冷静的分析情势。
“可惜,他虽有此心,有云南在他西南面,现在承恩公又与他在开战,他定焦头烂额……”秦王道。
“现在临淄王看王爷回来了,只要咱们奋力抵抗,未必不能在这重夺秦地,以图发展……”军师道:“只是,得要想办法联络上慕容沛大人才好……”
秦王点头,道:“且想想办法,我既已回来,必不叫他再夺我寸土之地。”
“这天下大势,尽在公主掌握之中,很少能见到热血之人能这样不急不躁,十分冷静的,若有成事之人王,我只服公主……”秦王叹道:“……公主放咱们回来,似有深意……”
“自是有深意。”军师笑道。
秦王也笑,道:“公主既要咱们守着秦地,虽死也一定能守得住,以后在此占得一席之地,以后必能助公主往东而战……”
军师笑道:“的确。臣回来前,魏先生叫我带了一个箱子回来,叫回了秦地再看……”
“快拿上来看看吧。”秦王忙道。
军师将箱子抬了上来,足有两大口箱子,却并不重,打开了锁,倒了出来,却是满满的书信。
秦王吃了一惊,道:“……这是?!”
军师一一看过,随即大喜,道:“妙计啊妙计……王爷请看,这些书信全是兵士们写给父老乡亲和家人的信件呢……只要寄去燕王,怀王,楚王之原地,给他们的家人……”
两人对视一眼,道:“……公主到底谋算了多少事?!当初降军我们虽不知有多少,但看书信,至少有几千上万封,这,这也……”
“如今家园已失,士兵们的祖业皆在原藉,若是叫他们知道兵士的境况,定会动摇军心,家家连心,族与族之间总有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军师道。
秦王已是狂喜,道:“……机密派人将这些信全送出去,务必要送到各人的手上……”
“是,臣一定动用所有人力……”军师道:“四面楚哥,自毁长城不过如此,就看这临淄王肯不肯中招了……”
秦王道:“此计不一定是公主所为?!”
“哦?!”军师道:“何以见得?!”
“公主是真仁义,非假仁假义……这样的事她就算知道是好计,却不一定做得出来……”秦王道:“若是计成,临淄王必会屠城,杀尽后患,人心尽失,对公主百利,可是,公主她必不会用此毒计……”
“兵场是战场,公主也许……”军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