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魏离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皆是陛下之王臣,节度使大人好大的胆,竟敢说,公主此来只是借道?!这道,这府,难不成是节度使大人家的不成?!”
心腹头皮发麻,见李君玉一句话都不说,更觉此人深不可测,忙道:“小人并非此意,大人误解了……”
“赵大人是要你迫不及待的要送走公主了?!”魏离圭道:“公主身有太尉一职,有权查天下兵马与各州府之事,你有何脸面,敢驱使公主离境?!”
心腹被他迫问的头皮发麻,被他一句一句一个朝廷的正统弄的哑口无言,只因为就算各州府都有反心,也绝不敢这个时候抬到台面上来说,所以魏离圭才敢发难。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他身后的各武将已是面有怒色,他们都是跟着来防范李君玉的,一时间便欲拔刀,怒道:“……你是何人?敢对祭酒大人无礼狂吠?!”
眼看局面失控,那心腹急的头上全是汗,忙道:“不得无礼,还不快退下?!”
可是,这些武将早在冀州各立门户了,岂会受朝廷掣肘?一时间各个都要与李君玉拼命,要杀魏离圭正威。
肖铮面无表情,没说话。
此时,董昌正好回来,一见此乱局面,顿时大怒,也未多想,纵马持着大刀前来,手起刀落,已将为首二人的手臂连带着他们手上的兵器斩下……
“啊……”
那心腹都被这变故给弄的吃了一惊,眼见手底下人瞬间被激怒起来,便忙控制住了局面,怒道:“全给我退下!”
众将已然失控,气的不轻,全部在他身后怒目而视,虽然依言都住了手,但各个怒发冲冠,场面能很快失控。
董昌勒马而立,刀上流着血,盯着这群人道:“……谁敢对公主无礼?!敢问我这刀?再有无礼,刀举落下,就是尔等的首级?!”
魏离圭心中默默的对董昌点了个赞,心道此将真是太给力。
果然,那心腹脸都绿了。
魏离圭心说,这下子看你们那赵禀还敢不出来?!
他绷着脸道:“尔等皆是朝廷之臣,倘对太尉无礼,公主在冀州府外尚有五万大军,且看他们答不答应尔等轻慢公主,轻慢朝廷脸面!”
心腹脸色很差,忙叫了人去通知赵节度使,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本想息事宁人,但无奈底下众将一个个全被这姓魏的激的失了控,弄成这般局面。
心腹急忙道歉。
魏离圭只不理会,连连冷笑。
五万大军作威胁?!只怕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吧?!说是五万,岂止于五万,只是朝廷来的号令五万,现在她手下不止这么多人,却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时心腹头皮发麻,暗暗警惕的盯着魏离圭,此人看似无礼,说的话却是句句都是挑衅生事,极有深意。
李君玉还是没说话,董昌勒马立于她之前,她不禁心中一暖,笑着道:“董昌,下来吧,莫要吓坏了百姓?!”
董昌依言下了马,只是依旧持着刀,并不松懈。
李君玉却是笑着对他道:“你们何必去吓那秦王叔?!”
“所谓贼心不死,”魏离圭小声道:“这种人当恩威并施才好,董将军与肖将军做的极好的,公主就别骂他们了……”
“我何曾骂他们了!?”李君玉哭笑不得,道:“罢了,魏先生说的狠是,秦王此人,若有人压制得住,他自是无反心,倘压不住,的确是会死灰复燃。”
“公主了悟,只看在他之上之人是谁了,是公主,他便再也不敢有别的心思……”魏离圭笑着道:“倘公主他日有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