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铮说可能会去打冀州……”秦王道。
军师吃了一惊,道:“……他疯了吗?!冀州节度使拥兵二十万,冀州又极大,兵强马壮……”
“我看他不是想打下冀州,是想敲诈些粮草……”秦王道。
“……”军师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的。
“他问我可想回秦地……”秦王叹道:“不知是何深意,猜来猜去竟也不知……”
“王爷,咱回并州府吧……”军师道:“且去看看还剩下多少秦地的兵马……”
秦王不再多言,骑着马跟着军师,找到几个自己的兵士,便回了并州府,而肖铮也未派人去跟。
秦王暗忖,肖铮怕是笃定自己不会走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犹如做梦一般,事情就已经成这般了。
一路上,发现有不少军队整肃待发,哪怕是夜间,也能看出他们体力战力虽不强,却最为有序。
待回到并州府,发现战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不少民工在敲敲打打,将一些东西敲成块,准备重铸,甚至还有不少民妇,接下扒下来的衣物,准备去清洁,再发放给军士们穿用。
秦王刚进城,就已有上百兵将围了上来,一跪泣道:“王爷,原来王爷安全,太好了,太好了……”
秦王犹如重活了一遍似的,此时所有的野心都渐渐消散了,道:“……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有多少人活着……”
“公主都将咱们带了回来,还有一些人在后头,公主说,以后我们还跟着王爷……”一将领红着眼睛道:“外面大约还有几千人马……还有些逃了的,死了的,逃了的也不知能有多少回来……”
“几千人啊,也好,总好过全军覆没……”秦王低泣,全是劫后余生的感慨。
他终究还是来拜谢了李君玉。
李君玉笑着道:“王叔何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万不可如此。”
秦王道:“若非是公主,只怕我早已经没命了,更不用谈及什么收归士兵,公主,以后我这条命,全凭公主安排作主。我毫无怨言。”
李君玉笑着道:“快坐。”
秦王急道:“公主可是不信我?!”
“非也……”李君玉笑着摇头。
秦王道:“我有一言一直想问公主,为何独留我活着,楚王与怀王他们……”
“要听实话吗?!”李君玉道。
“公主但请直言相告。”秦王忙道。
“王叔与他们不一样,楚王奸佞,怀王与他一样,至于燕王更不必说……”李君玉道:“我早先已想到以王叔的性格,若是出了内讧,定不会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很有可能会来并州府。
秦王已是佩服的不成,道:“若天下有主,除公主舍谁?!以后我再无向上之心,只想要尽心于公主,还请公主信我……”
“好……”李君玉笑着道:“归来的原来的王叔士将,全还给王叔,我再给补足到一万人,届时送秦王回秦地……”
秦王吃了一惊,讶然道:“……这,这,公主这是何意?!”
“秦王在,秦地在,以后我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