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急来拉他道:“王爷小心……”
箭朝他面门射来,秦王脸色大变,李君玉挥出一刀,箭已转身射进地面二尺深,秦王背上的汗都出来了,见她身体未动,刀已回鞘,都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出手的,一时心中又忌又怕。她跟玩儿似的在打仗,此时还惦记着偷粮草,可见她早胸有成竹。
“王叔,切莫离城墙太近……”李君玉笑着道。
秦王都没敢直视她的眼神,虽然觉得她笑眯眯的,却觉得她就是那吃人的老虎,忙唯诺道:“……是,是,多谢公主。”
军师也是心中骇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已听城下怀王大笑道:“秦王,你到现在竟已想躲进女人怀中了吗,哈哈,有本事下城来一战,别当缩头乌龟!”
秦王头都不抬。却见李君玉生生的将那箭从地上拔出,搭起一箭,基本没有瞄准就福灵心至的往城下一射。
秦王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怀王马儿的左眼中箭,那马一跳,竟生生的将怀王给甩了下去,直跌了个狗啃泥……
城楼上诸将哈哈大笑,京中来人,早对李君玉心服口服,见怀王吃憋,大笑道:“……今日怀王竟也折于公主之手了吗,哎,干嘛在城下就行此大礼,公主可没功夫下城去扶你起来……”
“哈哈哈,是啊,论辈份,公主还要叫你一声皇叔呢,怀王叔怎么能对公主行如此大礼,太过礼遇了罢……”
这些将士一向在京中纨绔惯了的,奚落起人来,能将人面子里子全扒了,城楼之上的军汉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说话饶人的人,一时哄笑声,咒骂声,不绝于耳,生生的将一场战事前的气氛转变为骂战……
怀王爬了起来,已是又羞又愤,他的座下之骑已经在地打滚,怀王迁怒于马,挥刀便斩下坐骑的马脖子,底下的将士个个面色肃然,自觉丢脸不已……
怀王此举,虽无可厚非,却显得落于下乘,让人不齿。城池上更有人道:“迁怒于坐骑,怀王真是叫人好生笑话,我也为将,若不到山穷水尽,绝不会斩马吃肉……即便是当年项霸王,四面楚歌时,也不舍多年伴自己的坐骑,没想到怀王无霸王之才,却比霸王还要狠甚,有这样的主子,不知尔等将士做何感想?!”
“哈哈,坐骑是相伴我等多年之马,是老友,是战将,说起来怀王与楚王是连燕王都能杀的人,屈屈坐骑算个鸟,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了,服侍这样的主公不容易吧,万一他遇了险境,会不会推你们入坑了?!”
城上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怀王怕是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不然也不至于先斩杀其马了……”
……
“你们休得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楚王见士气受到影响,更是大怒,道:“怀王不过是怕马儿受罪……”
“哦?是吗,受罪?!”城上人吹起了口哨,声音拉的老长,放肆大笑。
“粗莽野夫,狂妄无礼!”怀王就算吃了狗啃泥,心中戾气大升,摆了摆手道:“……准备投石机,攻城!”
董昌也支出一面旗,城上也开始做起了准备,只见弓箭手身边个个都出现了个小箱子,里面竟都是油布。
捆上箭头,点火而起,对准了城下之师。
投石机已经投了过来,有些投入城中来,砸伤了不少人,不过没有人退却,李君玉更是面不改色,有乱石而来,只用剑削去而已。
董昌一挥旗,道:“……射!”
秦王就眼睁睁的看着以此弱力去抵挡投石机,他暗忖并州府的城墙并不厚,也不算高,这里并没有多少防御墙力,只怕……
谁知,箭头一下去,情势就发生了极大了逆转。
火头一起,那火就将地下原本埋着黑油的地方全部点着了。原来李君玉早在城下埋了黑油,还绕成了长长的一圈,而楚怀二人全部兵力竟全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