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见她一副这样子,只能道:“四王内乱,祸起萧墙,我与燕王都被怀王与楚王给算计了,燕王已死于二王之手,却嫁祸给了本王,本王,本王……如今大军已失,只余这二十余骑,还望公主救我一救,向陛下求情,只要留得性命,我愿戴罪立功,以后,以后……”说罢已是哭了。
论演技,只能各有各的演法,大不了就演下去呗。
“竟有此事!”李君玉吃惊道:“我竟半点不知,王叔放心,陛下是公正之人,若是王叔有心归附,陛下定会开恩,让你戴罪立功的,王叔莫哭……”
秦王自然收了泪,作作样子道:“多谢公主……”
“同是宗室之亲,何必同室操戈?相煎何太急啊,楚王叔与怀王叔也是痴了,我本不愿这样打仗,只是他们既然连燕王叔都要杀,已是丧心病狂,如此看来,只能一一击破了……”李君玉叹道:“唉……”
秦王道:“若是公主出战,我愿助公主一臂之力。”
“如此再好不过……”李君玉大喜道:“王叔的兵马既做了降兵,此番不若都抢过来也罢,有王叔助我,自然敌军可破……”
肖铮坐在李君玉下首,听的嘴角一直抿着想笑,不过他到底是借酒杯掩饰了去,暗忖公主这演戏天份,真是从宗亲里遗传而来,宗亲里面的人,真是个个高手……
“既是如此,王叔且好生吃喝安歇下来,待这两日整顿好兵马,我们一同去伐楚怀二王……”李君玉笑着道。
秦王就算心中复杂,却也是笑着应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喝了些酒,吃了些肉,就被安排了住处,住了下来。
晚上睡不着,秦王惦记着他在外面的大军,心中万分难受。
军师低声道:“一路进城,肖将军有意带我们二人避开了军道,这城中一切,咱们却半分不知。”
“他自然防范着咱们,”秦王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听到公主说的了吗?!她这个年纪,唉,本王不及她,不及她啊……”
“竟被她给耍的团团转,枉我以为自己还有些智谋,能助王爷,万没料到关键时刻竟帮不上王爷半分的忙,是我无用……”军师道。
“不关你的事,今日只见肖铮,她身边半个谋士也不见,有点古怪啊……”秦王道:“她身边定有高人指点。”
军师不语,不好下妄论,只觉得实在看不透李君玉。
“看她的眼神,半分真半分假,真假难辩,也不知怎么算计着咱们呢……”秦王掩面而泣,道:“无颜回秦地,无颜面对江东之父老……”
军师也是哀声叹气,君臣二人,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肖铮是个奇人,晚上还来听壁角,听了几句便回了李君玉那里笑着道:“秦王今日大约被公主给吓死了,看公主不按常理出牌,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李君玉大笑道:“你这性子还是改不了,能不能少去偷听,你管他们主仆在说什么?!”
肖铮叹一声,道:“好奇嘛,若是门主在这,我不信公主能忍着不去。”
“行啊,现在知道打趣我了……”李君玉瞪他一眼,忍俊不禁。
“不过,公主,你打算怎么安置秦王……”肖铮道。
“今日观他,他虽有野心,可惜啊,才华与能力都不够,心胸也不够宽,既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