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看看你这副德性,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正帝心中郁闷至极,盯着理亲王世子,心中暗骂失策,选了这么一个东西,虽然不乏有心人挑拨生事,但是终极原因也是因为他对这桩婚事不满才会如此。
“你可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所以这样回应朕?!”正帝大怒道:“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李月白一抖,心中更惧极,没出息的哭了。
看他吓的不轻的模样,正帝头大如斗,难怪李君玉看不上这个人了,别说出去眠花宿柳,就是现在这样害怕的模样,都会叫人小看。
宗室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像样的东西。
正帝一开始不敢选自己的儿子为她选婿,原以为选了李月白这个妥当人,哪里料到,他会如此不济。
“陛下息怒才是……”刘资忙来给他抚后背,道:“……当务之急,是要问问平西公主怎么想?!”
正帝这才想要安抚李君玉。李君玉脸上一脸嫌弃,道:“……皇伯父,这样的东西,我才不嫁,我嫌他脏。”
“原以为是谦谦君子,洁身自爱,没料到不光眠花宿柳,还有养了外室,不仅外室,还有通房丫头,我原以为他定是个读书人,没料到什么都会了,这样的人,我还真看不上……”李君玉面无表情的道:“我最喜爱的还是好好读书的人……”
正帝也是好生没脸,见她这样说,竟也不好再劝,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是朕选的人不好,叫你失望了,还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
“脸面倒没什么,只是辜负了皇伯父为我操心的一片心意,我入京给皇伯父添麻烦了,劳皇伯父为我亲自选婿,我却闹出这样的风波来,叫人笑话,我对不起皇伯父……”
李君玉一脸惭愧,道:“只是这个人竟入青你好楼,太恶心了,我只能拒之,如今只愿退敌,至于个人之事,以后再打算吧,我现在有些心灰意冷……”
刘资道:“文人都有这个毛病,都会喜欢那些青雅之地,女支馆之中,也并非全是肮脏之地……”
“别的文人也许只是去谈诗论道,喝茶泼墨,可是我是将他从花魁床榻上纠下来的,若不是用衣服裹了他,他还光着呢……”李君玉一脸嫌恶的道。
刘资这下也闭了嘴,颇觉丢脸,也不好再说了。
正帝头疼万分,道:“……君玉啊,你也莫要心灰,这个不成,朕再为你另择便是,京中子弟,也有清雅名士,总有洁身自好的人……”
李君玉站着不说话,只是表情颇为无奈。
正帝看她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也不好再劝,只对李月白道:“……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她也去过青你好楼女支馆,她都能去,为何我不能……”李月白道:“……我是堂堂男儿,她还是女子呢,天天混迹于那种地方,还敢嫌我脏……”
“你给朕闭嘴!”正帝沉了脸,怒道:“……只知辩解,不知反悔的东西。还不快认错。”
李月白自觉丢脸至极,哪里肯认错,只是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