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越矩了……儿臣不敢……”康王忙道。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正帝道:“朕说的就是规矩,你胆子忒小了些,怎么如此不济事……”
“儿臣叫父皇失望了,只是儿臣心中惶恐,一时,一时……”康王结结巴巴的道。
“行了……”正帝见他这样,心中早有不耐,道:“到朕这儿来,给朕念奏折……”
“是……”康王膝行上前,也不敢站起来,只是跪着开始念。
“起来吧,来人,给他搬一个圆凳……”正帝道。
康王心中大喜,几乎是有点迷迷糊糊的坐下来的,只觉得正帝从未像现在这样亲切过……
“还不快念,磨叽什么?!”正帝确实烦他,以往都未正眼看过他,如今一看,心中早剩不耐。
可是这一幕,对康王来说,却是鼻子发酸,悲喜交加的,他只觉得父皇从未像现在这样慈详过,仁慈过……眼中露出些濡沫来……
正帝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上,听着康王念着奏折,只是念着他就紧张起来了,不是念到祈王谋反一案,就是念到有人参李君玉拥兵自重,若不然就临淄王一事,件件都是戳人心的烦心事……
“前两件按而不发,批上阅字,盖上御玺……”正帝吩咐道。
“是……”康王眼中狂热的看着朱批红砂,以及代表着皇权的御玺,一时间竟是手微颤,后又稳稳的按了下去,那手劲,仿佛能将玉玺给捏碎了似的用力……
这一切,正帝全看在眼中,他眼中森冷,仿佛能吃了康王似的。
不过康王全沉浸在御玺给他的震撼之中,全然看不到正帝眼中的杀机。
康王侍墨御书房一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皇后听闻,也是哧然一笑,道:“……不济事的康王,抬得再高,也必不是我儿的对手。只怕现在刘资都开始头疼了吧,这个老阉货,这两天可是奋力的在宫中拨拉着势力……”
“刘资这几天颇是吃惊,颇为忌惮王爷,娘娘,不得不防啊……”女官道。
皇后淡淡点头,道:“自然会有机会。不用急。”
她不高兴,媚贵妃却是欣喜若狂,整个人像是吃了药似的,满面春风,仿佛当初受宠时的骄横全部都回来了,全是志得意满。
卫贵妃听闻这宫中一天三变的剧情,依旧只是高冷一句,“……蠢货,她越高兴,以后就跌的越惨。”
宫女也笑,道:“不知道还以为是她的夫君得势了呢,她不过一后宫妃嫔,频频与康王密语来往,宫中上下早已有传闻,以后这些便是淹死她的唾沫刀……”
卫贵妃畅快的笑了笑,道:“康王若上去了,媚贵妃等于是巴结上刘资,还说不准呢……”
“他们斗的你死我活,便无人注意这边的情境,娘娘所谋之事定会顺利……”宫女笑着道。
卫贵妃抚着肚子,道:“还有五个月,五个月……就能见到本宫的孩儿了……”
她轻轻的笑着道:“本宫且先看着他们自己作死便罢了……尤其是媚贵妃这个贱人,等她腹中孩儿一下来,看本宫怎么折磨她,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卫贵妃是陷入到媚贵妃的魔障中去了,这是她自进宫后栽的最重的一个跟头,倘若连这个跟头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