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战郡主的忠心是有信心的,此诏一下,只怕齐王等藩王是不可能进京的,他们虽还未响应临淄王,但是这样坐观,便已是反心,他们是万万不可信的……”
“是啊,朕唯一能信的也只有战郡主了,若她也……”正帝想了想,道:“她怎么可能呢,这孩子十分叛逆,对朕倒是忠心,顾修好深的计谋,竟将手脚动到京城来,想借刀杀人……”
“若是战郡主没了威慑,顾修就再也无所顾忌了……”刘资道:“……此密报一放出去,臣猜啊,这朝中定有人要污蔑是战郡主杀了督军,一试便知有多少戎族收买的臣心……”
正帝本来就有些怀疑是李君玉杀了督军,刘资这样一说,他便不确定了。
“将消息传出去,听听风声如何……”正帝道。
“是……”刘资笑着道。
“战郡主不得人心,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井下石呢……”刘资笑着道。
“云南丢失两城,战郡主杀敌近万人,才夺回一城,此战胶着,戎族确实难缠……”正帝道。
刘资笑着点头,出书房不久后又回转了,道:“陛下一定想不到,京城中在传什么流言?!”
“什么?!”正帝道:“别卖关子……”
“说李君玉有反心,杀了督军,意图不轨……”刘资笑眯眯的道。
正帝冷笑道:“你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他们倒先知道了?!”
“是啊,从昨日开始就在传着了,只怕意图就是想要传给陛下知道,其心昭昭啊……”刘资笑着道。
“有多少人在说?!”正帝道:“戎族收买的人不少嘛……”
“有很多,到处都在传了,传的还很离谱,连茶馆和戏院都在说,各个都将战郡主往反臣之名上定罪……”刘资笑着道:“消息竟比宫中的消息还快,看来战郡主十分让顾修头疼,如此不遗余力的诋毁……城中确实也多了不少来的商人,面孔很生,只怕过了今天,宫中也要说了,明日朝上定要上折子……”
他这么一说,说的人越多,正帝反而不信了,他一向信人之不信,信众人之不信,他冷笑一声道:“能者惹妒,战郡主即使不在京城,也让这些乱臣贼子深深忌惮,也不知有没有与戎族通敌的……朕若查出来,叫他们好看……”
“战郡主也是倒霉,她一向狂傲不羁,又有本事,被人忌恨也是难免……”刘资道:“当初有多少人想要拉笼战郡主,战郡主都不假辞色,就连赵王也甚为心动,可惜,战郡主也未与他有任何联络……其它人更是不被她放在眼中,连她的门路都摸不着,这样的人,若有反心,陛下也可信臣这老阉货也能有反心了……”
正帝一向是信他的,见他敢拿此玩笑,反而浑不在意,笑着道:“说的是,且说这宫中妃嫔与外臣多有牵连,只有皇贵妃一直安心呆在长门宫,完全对外面的事不在意,朕知道她在意的只有家人……李君玉若有反心,怎么可能呢?!”
正帝的疑心算是打消了大半。
第二日,果然有臣子上了折子。
分为三类,一是污李君玉拥兵自立,拥有反心。二是请立太子,支持赵王与祈王者各半,争执不休。三是应对临淄王有请为将领,或推荐别人为将领去领兵退敌的……
其中的较量与计较自不必说。
正帝看了三类折子,冷冷一笑,道:“上朝!摆驾……”
“圣上起驾!”有唱喏太监声音尖利。宫中人都已有预感,今日,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情。
堂廷侯与陈前侯早得了沈君瑜消息,今日早朝只请病称假不肯上朝了,以此也能避祸。
现在人人目光都集中在立储一事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堂廷侯与陈前侯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