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镇南王府,李景熙刚回便已有人凑到耳边,急急的说了事。
李景熙已是瞳孔大张,心中愤怒至极,咬着牙,捏着拳,道:“……她真是心不死,不到黄河不落泪啊,呵……”
“准备人手,去追!”李景熙心中带着沉怒和杀意,道:“二公子和四公子知道吗?!”
“不知,还未来得及告知……”手下道。
“不必再告知他们,我亲自去追,一定将她给抓回来……”李景熙眼底带着深沉的恨意,如同聚集了风暴,随时能劈下雷来的恶意,冷道:“……不管她是怎么逃走的,我绝不会叫她走出云南一步……”
天色已晚,然而他还是带着人,举着火把,带着弓箭匆匆的追去了。
装疯卖傻,才能逃脱他的手心,果然是他的母亲,无所不用其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儿子的心思。甚至能做出如此决断之事来,呵……真是好狠……
李景熙心中所有的恨意都爆了一般,他眼睛赤红,像个受伤的狼,看不见的伤口再次裂开,好生疼痛。叫人心里万分的不得劲。
夜色很明朗,明月高悬于半空之上,夜很清幽,有些清冷的风。
吏部侍郎低声道:“……在下是罪臣,得蒙郡主与门主不弃,这才有此新生,某在此感激不尽!”
“大人不可……”李君玉见他要拜,便忙扶住,道:“大人是清廉忠臣,岂可对我行此大礼?!”
吏部侍郎低声道:“在下名讳杨千重,今日愿拜郡主为主,以后性命身家皆愿被郡主调遣,还望郡主一定要受我这礼……”
“怎可?!”李君玉低声说着,见他坚持才道:“快起来吧,杨大人……”
杨千重眼眶有些红,低喃道:“得蒙郡主不弃,臣才有重见天日之时……”
李君玉心中也有些暖,这一世,投奔她的人更多了,以身家性命相托负的人更多更多了,杨千重这件事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应都是君瑜的功劳,才得以这一世转变。
这真是意外之喜,原以为他不会投奔自己的。
“杨大人本就是忠义之人,不该受此屈辱……”李君玉道:“本该受到礼遇……”
杨千重泪崩了,他低声道:“臣在京城受屈时未哭过,可是,如今……能得郡主看重,臣竟有些藏不住泪意,让郡主见笑了……”
李君玉忙安抚几句。
杨千重只觉所有的委屈,现在全部都慢慢消散了。
“朝廷黯暗,早已没有任何前途……”杨千重道:“吏治混乱,陛下完全听不进任何言语,内政全被刘资与各王把持,臣当初受屈时,没有任何一王站出来为臣等说话,只有未泯灭良心的同僚站了出来,可是他们也与臣一样,落得发配的下场,如今京中留下的臣子,要么是各王与刘资的走狗,要么都是野心之辈,或是贪图从龙之功,急速站队的人……可惜偏偏他们为上位者忌,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前程……”
“臣虽不才,但对吏治方面颇有心得,臣不问郡主所谋,只愿为郡主分忧,在云南领一职,给云南一个清明吏部行度,不负郡主所信任……”杨千重道。
李君玉大喜,道:“如此太好了……”
李君玉却也是一拜,道:“能得大人信任,是我之幸,以后全仰赖大人了……”
杨千重忙还礼,眼眶却是红着的。
两人坐了下来,杨千重其实已经猜到了她在京中的所为所谋,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捧着茶道:“郡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