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对咱们到底有何安排?!放咱们在书馆中便不管了?!”有一官员低声道。
“郡主不是派人来说咱们的家人已经在路上了吗?!应该不会有意外的,等家人来云南,应会为咱们安顿一二,在书馆之中,终不是办法……”
“你们可还想入仕?!在云南入仕为宦?!”
众人一时良久不语。
后有一人站起来,道:“我有一言想说与各位旧日同僚们听……”
“请说……”众人忙道,如今他们都是朝廷罪臣,都被撸了官职,也谈不上什么高低官职了,有的不过是以往对彼此的一点敬重。
“书馆之中那乐正霖先生,可谓是名满天下,他来书馆之中初始几日时,我觉得他骂的十分有道理,可是这几日听着听着就越听越不对劲……”那人拿着扇子道:“……乐先生只以战郡主无才无德,无能之人来攻击她,可是,归根到底,骂的终是因为战郡主是女子,听的久了,耳朵竟然生茧,总想让人反驳一二,敢问各位,郡主除了是一名女子外,可还有其它缺点?!”
众人一怔,竟是良久无语。
“斥她是无才无德无能之辈,敢问她如何无才,若是无才,岂会建这书馆,若是无德,又如何被这些学子骂了也完全不在意?!依我看,她竟是心胸开阔,远超男子,若说无能,就更好笑了,郡主以女子之身,力排群雄,于云南军中独树一帜,竟压的戎族毫无反击之力,若说这样还叫无能,岂不叫天下男子俱都蒙羞,所以,我十分不认同乐先生所言……”
“是啊……”有几人起身附合,道:“……说是狂士,果真有理,听他所言,只拿郡主为女子说事,说来说去,全是这个焦点,倒不违背这个狂字……果真是狂士,只是终觉好生无礼……”
“郡主若无心胸,其实完全可以带兵围了书馆,史上焚书坑儒之主无数,区区此事,不是什么要事,可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对乐先生十分低声下气……”
渐渐附和的人多了,道:“诸位不妨也听听外面百姓的意见,还有许多官吏的评价,军中自不必说,就连书馆中有两三成的学子,也俱都佩服郡主,依我之见,郡主,已是叫人归心了……”
曾任吏部侍郎的官员听着一直没有发表意见。
听着便有几位昔日同僚来问他,道:“大人,依你之见呢?!”
原吏部侍郎一怔,便道:“……我曾任吏部多年,旁的不说,只说吏治,上下分明,严谨有序,律法严明,明正典刑,堪为典范,确实……这里的一切,已非京城可比?!”
发言之人眼睛贼亮,上前逼问他道:“我斗胆,敢问大人,以郡主之能,除却是女子之身,可还有弱点可言?!”
他听了竟是无语以对,无法反驳。
“郡主与京中时完全不同,可有原因?!”
“……”
“郡主与天下众藩王与豪杰相比可有逊色?!”
“……”众人再次无言以对,无法反驳。
那人道:“我已决定,愿留在云南为郡主效力,哪怕为一小吏也甘心,云南人才济济,一切全凭本事,做实事上去了,可是,这样清明的政局,这样严明的军法,这样上下有序的云南城制,正是我所求的理想官职,我已决定,留在云南,明日便去见郡主。”
他这么一说,有七人也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