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好吧……”
“什么叫算好吧?!”李君玉急了,道:“到底好还是不好,是不是又病了?!”
“没病,就是有点生气,还是因为上次郡主的信还是言行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十五说过那么一嘴……”十六道。
李君玉有点茫然,她做什么了,惹他生气?!莫非是因她写了情诗在上面,他生气了?!
李君玉一想便有点黯然,罢了,他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只怕急不来,便道:“你在云南休整后再走吧……”
十六道:“也好,正好我有事要与四位峰主交代,休整两日再返京。”
“也好,咱们先回军营,四位峰主都在军中呢……”李君玉笑着上马。
十六也上了马随她回营,一路策马,一面笑着道:“门主在信中也与郡主说过了吧,这些官员,能得重用者只怕只有三四成,但是能得三四成,也算是能用了,只是,却不能急着招揽,先晾着他们便是,只要礼遇有加便可……他们最是迂腐,不懂婉转,甚至有些可以说的上是愚忠的,越急,反而弄巧成拙……”
“我明白,用钱粮养着便是,云南这些还是有的……”李君玉笑着道:“反正要他们只为名,我也并不打算用他们作为我的亲信。”
“郡主明白就好……”十六笑着道:“他们一来,得到礼遇,以后天下士子定会涌来云南……”
“门主为我所虑,福绵百年,受教不已……”李君玉道。
十六一笑道:“为主公应当的。”
李君玉不再多说什么,她想要的可不止是成为他的主公而已。
十六见到四位峰主,十分高兴,便私下去聚了。
李君玉倒不好打扰,虽然她真的极想知道沈君瑜一切的消息。
她一回来,肖铮就围了上来,道:“郡主,随军的督军一直在催促我们打紧战事呢,依我看,不能留他们了……”
“他底下带的两千人是个什么境况?!”李君玉道。
肖铮哧笑一声,道:“还能是什么德性?吃喝瓢赌样样俱通,与京城中的风气一样,个个都是纨绔,天天在军营中大呼小叫,拿着鸡毛当令箭,令人心里不舒服。”
“就这么半个多月,他们将城中的女支馆都走遍了,不是打人就是骂人,若不是有军中之人阻止,还不知是个什么混帐样子……”肖铮气道:“带来的粮草,说是粮草,其实都不过是夹了糠米和碎石子的陈粮,这还叫人怎么吃啊?!若是真指望朝廷给的一点粮草,只怕军中这些人早就饿死了,当这两千人在军营中吃的都是好酒好肉,再这样下去,咱们军中都要被他们给吃穷了……”
“咱们云南是自给自足,不需靠朝廷的救济,这些粮草是陛下的恩赐,收下就是了,不能吃就拿去养鸡……”李君玉道:“……这两千人确实不能再留了。只是还没引出京城中人,心中有点在意……”
“倒是查出是李景瑜,其它的却问不出多的了……”肖铮道:“……只怕他们也不知道,郡主,哪怕为了省些吃用,也不能留他们了……再这样养下去,苦了普通军士,倒肥了他们,本来军士们每天至少能分些肉食,现在倒好,全拿去给他们享用,再这样下去,军士们都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