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十分热闹,沈君瑜却是心思飘远,他将信展开,又细细的读了一遍。
难为她能写的出这些情诗来,沈君瑜微勾了唇,将信给放到了匣子里细细放好。随即又写了一封十分严肃的斥她不务正业的信回了去。
有海冬青回信,速度比人力快不知几何。
沈君瑜心中甜蜜,嘴上和脸上却是怎么都不肯承认的。他现在终于信了师父的话了。也许,早已经是命中注定。
可是他太了解她的心性,若是顺着她,以后不知道怎么样作妖,还不如压一压,也许她能做些正务。
国家大义面前,怎容儿女私情,想这些都是奢侈了,毕竟她也不是一般的小儿女。
堂廷侯与陈前侯也不知是怎么到自己在郊外的庄子的,两人秘密的进了屋歇下,却是同屋而眠,只是两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谢风干脆掌了灯,大有与他秉烛夜谈的意思,他披衣坐了起来,听着深夜外面的风声,道:“……我还是想不明白。”
“我也是……”陈前侯也是一阵叹息,道:“慕容沛也是咱们的老友了,既是同僚,又是老友,若是他真在云南拥兵自重,倘千机门预言成真,我们该怎么办?!”
“何去何从啊……”堂廷侯谢风顿了一下,道:“……罢了,再看看罢,也许并非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会是战郡主?!”陈前侯说着自己都笑了,道:“不可能,此人如此猖狂,在京城都成一霸了,我就不信这样的性子在云南,慕容沛能容她,她一介女流,竟如此的嚣张,叫人看不下去……”陈前侯想起在宴上她的无知狂妄,想一想都否定了。
“可她有反骨啊,李霸先可是她干掉的……就算她不是主谋,但她定是主力,她虽狂妄无知,胸无点墨,可是,她的能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那一日她单骑进京,其勇气的确叫人叹服,可惜她是女子,若是男儿,也许……”谢风道。
“别也许了,不可能是她……”陈前侯顿了一下,笑着道:“难道慕容沛的儿子慕容千是曹丕之流?!老子当了不皇帝,儿子来当……”
谢风沉吟了一下,竟是坐立难安。
“要不要与慕容沛联络联络,探一探口风?!”谢风道。
“不可,倘若他真有反心,必定探不出什么来,只会十分小心翼翼,只怕已是滑不溜手的老狐狸一只了,岂能与我们透出什么来,他必定不会信我们……”陈前侯笑着道:“就如咱们不信他一样,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在朝堂沉浸久了,谁能看透谁呢,越想越觉得他不简单……”
谢风赞同的点点头,顿了一下,道:“那怎么办?!”
“等,”陈前侯已打定主意,道:“不妨等着便是,要是老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咱们到那时再计较不迟,现在联络风险太大,倘以后他反了,咱们就走投无路了,在京中若有人知道,我们一个通敌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谢风点头,道:“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若反了,就是反贼,咱们……还不知道……哎!”
有千机门门主的预言,总觉得心里梗了一根刺一样。两人决定暂时忘掉这个晚上的事情。不再多想。
夜静本无声,有声的只是不安份的风。
沈君瑜的信是先到的,李君玉十分高兴,拆开信读了以后,整个人都蔫了似的,了无生趣。
她摸了一把海冬青的羽毛,结果这鹰竟是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朝她唳叫一声就走了……
“与你主人一个样,都这般傲娇。”李君玉无奈的笑着道。
李君玉也不管它,只将他的信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就